她双手交握成拳头,捏得指节咔咔响,似笑非笑看着他:“别人家的闺女受伤,当爹的要干什么?”
死丫头变了!
以前多是哭哭闹闹,现在一言不合要动拳头。
被苏草那双清亮的眼睛盯着,苏忠贤扛不住:“老子去请郎中……”
――
叶婶子脸被石子划破,大孝子叶温良请了郎中给他娘治伤。
路过村道井边时,他瞧见村里不少人借着挑水和洗衣裳的功夫,三三两两聚拢在井边老杏树下聊上了。
“你们说说,苏草绑了人沈家闺女,真是叶家小子闹的鬼?”
“别胡说八道,叶家小子是读书人,怎么会干出这种肮脏事儿?村里出了个秀才老爷,这是叶家的祖坟冒青烟了,咱们村也能跟着沾光。”
“是啊,苏忠贤她闺女是什么德性?有个犯过案的爹,歹竹能种出个好笋来!她这是砸了人家叶婶子,怕叶秀才找她算账,在鬼扯闲……”
听到这些话,叶温良顿住步子,嘴角阴沉的勾了勾。
苏草那个小贱人,还敢跟他斗?
也不看看她和苏忠贤在村里是什么名声。
也幸好他机智,在河边先服软稳住了她。
这会儿即得了个孝顺的好名声,又让村里人以为苏草在胡乱攀咬。
叶温良迈开步子,要带着郎中离去。
这时候,有个大嗓门的妇人嚷嚷:“秀才老爷就不闹鬼?有人书读得越多,心眼儿越坏,我瞧像是叶家小子中了秀才,不想跟沈家闺女结亲,才闹了这么一出。”
“这话有些道理,今儿在河边,我也去瞧过热闹。苏草那臭丫头脸皮厚,哪像是个坏了人姻缘要投河的?她说是有人推她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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