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篱小儿,你和独孤仇自作聪明这么多年,却原来都不过是舞阳巫族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慕谦和慕荣更是棋子的棋子!这些年来我们明里暗里斗得你死我活,却原来一直都被巫族玩弄于股掌之间啊,哈哈哈!”楚天承如是道。
慕篱以沉默应之。
今日亲耳所闻、亲眼所见这一切的确也令他相当的意外,想不到那个跟随在林月娘身边二十年的婢女竟然会是暗桩,而且还是那个远离红尘、蔽居深山的舞阳巫族的人,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那么,锦州那次,从龙城发来密报的那个人就是苏姑娘,对吗?”
苏樱转过身来,看着慕篱毫不迟疑地点头:“是。”
“一直以来,高人之所以总是能在我遇到危险时及时赶来相救,也是因为有你暗中通风报信?”
苏樱又答:“是。”
“那么,苏姑娘可是恩公?或者说,是恩公之一?”
苏樱看了一眼苏荷,苏荷转头对慕篱道:“这是另外一回事,待族长醒来,自会向二公子说明一切。”
慕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从她的眼中,他确定她没有说谎,并且确定那位高人便是巫族中人。也就是说,这些年来一直在暗中替司过盟掌舵的竟是舞阳巫族!
关于舞阳巫族,他的记忆是从那年巫族求医开始的,他原以为除此之外,他和巫族再无任何交集,却不想巫族竟与这一切有着如此深的渊源。
直到今日,他终于确定长庚是知道当年庚寅之变真相的,也终于明白这幕后之人为何明知庚寅之变的真相以及楚天承的真面目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当然,最令他意外的结论莫过于那个他们始终查不出真实身份的高人原来竟是巫族之人!
他相信自己之前的判断没有错,裴清和秦苍这对祖孙必定与那位高人脱不了关系,当初他推测至少有三个人在以高人的身份行事,如今他基本可以确定,这三人便是裴清、秦苍以及长庚了,照这样说来,裴清、秦苍祖孙二人也是巫族之后?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无论他怎样想都想不明白,这对深处红尘的祖孙怎么就成了巫族之后了呢?
看这情形,从苏荷、苏樱姐妹这里是问不出个究竟了,他决意姑且将此事按下,待事情了结之后,他再亲自向长庚问个明白。
此时,洛倾鸿跨前两步,将银扇的獠牙指向唯剩孤零零一人的楚天承道:“楚天承,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现在你可以安心地去向我的父母忏罪了!作为对你两次救过我性命的报答,我同样也给你一个和我公平对决的机会,出剑吧!”
洛倾鸿银扇一扬,马步一蹲,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听着洛倾鸿这像是在故意回应他先前的话一般的挑衅之言,楚天承眯着鹰眼看着他,一脸含义莫名的阴险笑意。
“掌门,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又何必再与他讲什么道义!”追风急道。
另一边趴在地上还没缓过劲来的胥江也向楚天承伸长了手喊道:“主人……”
洛倾鸿眼中满是杀意看着楚天承对追风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与你们无关,你们谁都不许插手!”
立在胥江身旁被点了穴仍无法动弹的楚昱奋力挣扎,以至浑身都再颤抖不止,眼见二人要拼生死了,他急得眼泪直掉。
“倾鸿,不要!”
洛倾鸿眉头微微一蹙,还是朝楚昱看了一眼,凄然道:“烨之,你终究还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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