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旬日行军,讨伐大军已行至旭方以北的桂岭军府辖地,大约再有两日路程,大军便可抵达旭方辖地。
这十多天来,大军行进速度还算正常,基本上以每日五六十里的速度行进,直到这一夜,一个意外的访客打破了一切,也改变了后续所有发展的走向。
只见一缕轻盈的黑影倏地飘进了中军主帐,不曾惊动任何人,甚至连夜里的凉风都不曾惊过一分。
是时,白崇正在账内看着兵书,忽而烛影一晃,他立刻警觉地将手伸向放在案边的剑。
然而,他的手才刚触摸到剑,一把冰冷的匕首便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伸出去的手生生停在了剑上。
只听一个千娇百媚却又透着让人脊背发凉的女声悄悄话似的在白崇耳边道:“白枢相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惊动了外面的人,在下可不敢保证这刀刃会不会在您的脖子上划条口子。”
白崇正襟危坐,将手缓缓收回,也尽可能地压低声音问:“来者何人?”
身后传来女子阴狠中又透着妖媚的声音:“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下是来给白枢相指一条生路的。”
给我指条生路?清天朗日的,这人怕不是在说笑。
白崇拧眉问:“此话何意?”
但见背后之人弹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案头的烛光便被打灭了,好让外面的守卫以为白崇终于安歇了,架在白崇脖子上的匕首这才缓缓收了。
紧接着,身后之人脚下几乎没有声音地绕到了白崇面前,站定。
皎洁月光如流水般穿过军帐的西窗,将将好映照在女子的脸上,反射出一双秋水明眸。
白崇凭借多年的经验判断,眼前这身着夜行衣蒙着面的女子手上必定有不少人命官司。
只见她眸中冷笑着拱手道:“白枢相。”
月光映照出她手中匕首的寒光,又将将好反射到白崇脸上,不偏不倚地照亮他的双眼。
白崇不闪也不避,双眼微眯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姑娘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那女子媚眼如丝答:“在下方才已说过,我是来为枢相指一条生路的。”
“哼!”白崇鼻息间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笑话,白某活得好端端的,要你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指什么生路!”
对面女子柳眉一挑,媚眼一沉,扭动着腰肢走到案前,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推到白崇眼前。
“白枢相不妨先看看此书,再决定要不要相信在下说的话。”
眼前女子无论是说话还是走路,一抬手一投足间都透着诱人沉沦的风尘之媚,但白崇很清醒,此女很危险,她带来的东西必然更加危险。
望着那女子手中的密函,白崇满腹狐疑,再三斟酌之后,他终是将那密函拿起来了,取出内中信笺,展开来。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上面的字,登时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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