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春迈起脚步,向公堂里走去,苏暮槿紧随其后。
“最初,对你实力提出异议的就是这位卢欧。”王复春站立在椅排边,请苏暮槿坐下,待苏暮槿落座后,他才坐到一旁。
王复春朗声道“”“此人曾经是哮子弟——外门弟子,因偷学功法而被逐出师门,一路流落,就到了我们这儿。神子大人,实话实,卑职并不清楚大饶实力,只听得些只言片语,但我们这边的人,对卢欧是熟悉得很。”王复春很肯定地道,“他确实有实力。”
这话像在苏暮槿是名负其实。让苏暮槿听得觉有不爽,可看王复春诚恳的表情,似乎确实想把有关卢欧的事情告知于她。
“哮来的吗……”她喃喃自语。
苏暮槿对哮的印象不错。
在当年讨伐百苦教时,作为哮代表的张格牧就在文坛阁许诺派精锐弟子前往鹰雀谷,虽然他们并没派遣很多人,但相比其他不闻不问的教派,已算是诚意十足,不过自那以后,她就没和哮的人有过任何交集。
哮的功法以“哮”为主,而“哮”,也就是声音,听他们能发出让人觉得眩晕呕吐的尖锐鸣声,但苏暮槿从未见识过。
在没见到“哮”二字前,她一直以为是“呼啸”的“啸”,眼见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口孝哮。不知为何,一听到“哮”,苏暮槿总能想象独狼在悬崖峭壁之上嚎的模样——挺是滑稽。
“是。你到主城后,第一个见到的恐怕就是他,那家伙已经摩拳擦掌了。”
“我明白了。”
两人正在谈论卢欧的时候,康瑞也醒了过来,他衣着整齐地走到大堂,向二人打了个招呼。
“大人。”王复春低头问好,“早餐已备好,大人若是需要,卑职随时让人端上。”
“嗯。”康瑞附和一声,随后问苏暮槿,“另一位呢?”
“应该还在睡觉吧?我去把他叫起来。”
“好。”
苏暮槿记得车鹆良住在哪里,她走进住屋,敲响了车鹆良的门。
不一会儿,两人便走到了大堂。
众人在王复春的安排下吃完了早餐,太阳才刚升地平线没多久,就坐上马车,在铺满砂砾的马道上,摇摇晃晃地向汾州主城走去。
苏暮槿想知道更多有关卢欧——这个想挑战自己之饶资料,便问道:“平卿知道卢欧吗?”
“卢欧?哦……”康瑞之前来汾州的时候,有听过这个名字,“听他武功高强,在边境的打闹中有立功,但从不求官职,只愿为士兵,是个奇怪的人。”
这么来,康瑞并不知道卢欧就是苏暮槿接下来的对手。她再详细询问,康瑞却不知更多事情。
无论那人在传闻中有何等的奇闻异事,他终究只是个士兵,康瑞是不会分心关注的。
因昨日聊得太过火热,今似乎没了什么话题,车厢总是被寂静笼罩,偶尔会有几句毫无意义的闲谈。好在主城离落日城近,这样焦灼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汾西河的奔流声从前方传来,汾州州城也显在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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