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回头看了小凌一眼,小凌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分明就在问慕容瑾为什么?
为什么要跟过去?莫北口中的“衍公子”肯定就是王子衍,他们虽然没见过慕容瑾和小凌女装的模样,但是能避开就避开,避免暴露了身份!
莫北则是转头看了看眼前这位穿着白色袄裙的女子,蒙着面纱,一双桃花眼没有一丝慌乱。
寻常女子见到他们此时的情形或者阵势,或多或少都会有所疑惑或者回避,而这位女子却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莫北不由地对她的身份表示怀疑:“这位是?”
殷三原也被慕容瑾这么一句话说得愣了,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颇有威严地对莫北说道:
“是我刚收的徒弟,不是说情况紧急吗?带路!”
莫北虽心中有疑惑,但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更何况殷三原虽然不修边幅,但是总归还是有分寸的,于是便做出“请”的动作,然后带着他们往客栈二楼走。
殷三原特意放慢了脚步,等着慕容瑾,然后压低声音说道:
“礼不可废,事后一定要补敬茶!”
殷三原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带着小小的得意,随即有若无其事地快步跟上莫北。
慕容瑾有些头疼,只怪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无缘无故地,就把自己卖给了殷三原当徒弟。
不过,她是有些好奇,王子衍为何会来姑苏城。而且听莫北和殷三原的对话,王子衍不是有病就是中毒,而且还不时一朝一夕的事情,要不然殷三原怎么会说“除非他找到了方法,否则不会再出现。”
可是慕容瑾与王子衍认识的这段时间,从他平时的脸色来看,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病或者有毒的迹象。而且,上次他们一同坠落悬崖,慕容瑾给他把过脉,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慕容瑾回想着她每次和王子衍见面的情形时,莫北在二楼某间屋子门口停下脚步,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人的应声,才推门而入。
慕容瑾跟在殷三原后面进入屋内,随即便看到屋内还有四五人,其中有一个穿着与莫北一样劲装的男子。然后走进里屋,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王子衍。
慕容瑾皱了皱眉,上次见王子衍,是启程来姑苏城的前一天,二月初七。当时王子衍虽然精瘦,但是神采奕奕,举手投足间皆是王者风范。
如今不过是过了八天,王子衍此时却像一张惨白的纸一样,风一吹就能飞走。连削瘦的脸,看起来都仿佛像是病入膏肓的人,慕容瑾看得眉头紧皱。
殷三原径直走到床边,一边把手搭在王子衍的脉搏上,一边听着那位穿着与莫北一样服饰的男子说道:
“公子原本一年一度毒发,可是去年秋夕节突然毒发了,幸好有殷谷主配制的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慕容瑾听出来了,王子衍是中了毒,一年会发作一次的毒,也就是说,每年二月十五都会发作。但是去年秋夕节发作了,秋夕节到二月十五,正好半年!
也就是说,王子衍身上的毒,由原本的一年发作一次,变成了半年发作一次!什么毒会有这种特征?而且,平时根本探不出他身上有毒!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殷三原收回自己搭在王子衍脉搏上的手,然后站起身来,对着从窗户吹了一声口哨。
“师父,我能探一下这位公子的脉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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