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宝妍掩着唇,“其实,我挺羡慕的。”
“羡慕什么?这种日子,跟坐牢似的,有什么好羡慕的?”
康宝妍说“有一个人这么关心自己,不觉得这辈子活得值了么?”
吴知枝笑笑,“这倒是。”
小子虽然紧张兮兮,但也是关心她的一种表现,她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家里来了客人,饭食便变得十分丰盛,依然是由陆焉识家的厨师掌勺,在吴知枝的小楼里开灶,其余人都到院子里的小凉亭去等开饭。
蒋南山第一次来度假村,眼睛透过透明隔帘看着外面的花繁锦簇,笑着说“这儿可真美啊,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康宝妍点点头,“这些盆栽都不错,回头我们可以弄点回去摆在我们店里。”
宝妍毕业后参加了两年工作,但一直不得劲,后来辞职开了一家咖啡厅,由蒋南山投资,经营倒是不错。店就在蒋南山公司附近,平时蒋南山休息时或疲劳时喜欢去那里呆着。
吴知枝说“从这儿拿太麻烦了,你上我们家网上的装饰店去买吧,到时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直接买就行了。”康宝妍摆手,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们对钱这个观念都是能不欠人情绝不欠人情,可能人是成熟了。
吴知枝笑起来,“没事儿,你开店我都没时间去看望,说起来,我还真有点愧疚。”
康宝妍笑笑,“不会啦,你那会不是身体不好么?我也不想你操劳。”
蒋南山自己倒了一杯桃花酒,说“知枝,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听说你在重症监护室里住了一个多月?后来又转普通病房住了近两个月?”
“现在好多了。”吴知枝语气轻描淡写。虽然现在还有点虚,但住了三个月医院也不是盖的,身子慢慢的样好了。
“好多了就来干一杯吧,好久没跟你喝过酒了。”蒋南山说着,要去给吴知枝倒酒。
吴知枝早就馋了,忌口了三个多月,早就动摇得跟吸毒犯见到毒品似的了。
可蒋南山的酒还没倒进吴知枝的杯子里,杯子就被陆焉识拿走了,这货一脸阴寒地瞪着蒋南山,语气十分不善,“知了现在还不能喝酒。”
蒋南山诧异,“她不是说现在好多了吗?”
陆焉识的眼神变得更冷了,用一种凌迟般的眼神审视着蒋南山,说是审视,其实更像是一种威胁。
这么多年过去,姓陆的气场依然是最强大的,因此蒋南山跟他对视几分钟就不行了,败下阵来的扭开脑袋,试图缓解自己心中的尴尬和委屈。
我靠!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小子还是这么凶残可怕!
吴知枝想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转头对陆焉识说“小陆,我想喝橙汁。”
“等着。”陆焉识站起来,脸色的煞气已经消失殆尽,变成了一脸温柔,“我去厨房帮你拿。”
“我也要!”蒋青弈开口。
陆焉识凉飕飕看他一眼,“要喝自己过去叫厨师榨。”
言下之意就是别想指使他。
“我靠!”蒋青弈小声跟吴知枝嘀咕,“你家这位,只有你一个人能使唤动啊。”
吴知枝听了这话,顿时有些飘飘然,一拍蒋青弈的肩膀,自豪地说“那当然了。”
她只是拍了蒋青弈一下,走向厨房的陆焉识就停下了脚步,条件反射般回过头来瞪了吴知枝一眼,意思叫你乖乖别动你还闹!
吴知枝顿时心虚,缩着脑袋不敢在动作了。
蒋青弈笑她,“不是吧?你现在这么怕他?”
“你是不知道!”这人管人管得有多么紧张可怕,要是她不听他的,他肯定要当众对她做一些难以启齿不堪入目的亲昵行为,她可不想让这群发小看他们的儿童不宜现场直播画面,况且,安安跟景念都在场了。
安安跟景念倒是相处得不错,可能两人都是孩子的关系,安安带景念去上山看他的小鸡,这群小鸡景念之前见过,当时只是特别小的鸡仔,现在已经长大了,安安随手抱住一只,给景念讲她的科学研究。
吴安安继承吴家的优良脑基因,学习能力非常强,加上陆焉识和姐姐为她打造的上乘学校环境,造就了一个与吴知枝和吴桐完全不一样的另类学霸,她喜欢各种科学实验,而且很有实践精神,这会就领着景念在山间一会捡鸡蛋讲培育研究,一会摘牛油果讲地心引力。
更奇葩的是景念这个六岁小男孩,居然对此非常痴迷,和她玩得不亦乐乎,还茫然地伸出了一股崇拜之情,过去一直有洁癖从不碰除了自己的外来生物的陆景念,在吴安安的带领下,也开始下地摘花翻草看水稻讲粮食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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