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将至,谢济见春芽还未归来,正欲出门寻她,碰巧刚一出书院就遇到两位官差。
“等等,你可认识鹿鸣书院谢济?”
其中一名官差叫住谢济,出声询问。
“我就是谢济,不知找我所为何事?”
那名官差上下打量一番谢济之后,出声说到:“你家丫鬟今日在大街上窃取他人钱袋,被抓了个现行,明日县衙听判,她既然是你家丫鬟,你明日就必须去做保人,还得带上银两打点上下。”
谢济愣在原地,虽然与春芽相处不久,但是她绝非偷窃之人。
“官差大人,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见谢济许久不上道,两名官差俱不耐烦。
“能有什么误会?明天县公大人亲自审理此案,是非曲直,大人自有公断。”
不等谢济再问具体是由,两名官差就已经离去。
谢济总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奇怪。先是县公陈煜在自己和陈尧发生争执的时候来到书院,之后便是诸多学生失约,最后就是春芽因为盗窃财物被县衙收监。
这一夜,谢济无眠。
县衙大牢内,不少犯人都很羡慕新来的那个小姑娘,同样是蹲大狱,这小姑娘能有三床棉被,想必大有来头。
春芽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深陷牢狱之中,后背尚能感觉一阵疼痛。
平白无故在小巷遇袭,然后就被抓到此地,春芽很快就冷静下来,暗自思忖此事太过离奇,公子久久不见自己回家,此时应该很着急吧。
身处大牢,想让公子得知消息,自然是不可能,既然有人布下此局,自己安然无事,不妨走一步看一步,对方究竟是什么人。
“春芽姑娘,该吃早饭了。”
春芽这间牢门被打开,走进来三人,为首之人,是一名青衣中年男子,春芽早年就有见过此人。
云阳县衙的文书小吏张诚。
张诚待身后俩人将丰盛饭菜放下之后,就命这二人出去好好守在牢门外。
“抓我来这大牢干什么?”
春芽厉声质问,面对眼前笑脸相迎之人,却没有给一个好脸色。
“春芽姑娘大可不必如此生气,你瞧瞧,如此厚实棉被和丰盛饭菜都送来了,若真把小姑娘当做犯人抓进来,又岂会如此做?”
听张诚这么一说,春芽更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实不相瞒,之所以请小姑娘来这里,实在是因为有事相求。”
春芽下意识退后一步,眼前这人,贼眉鼠眼,举止猥琐,不得不防。
“小姑娘想看看这个吧。”
说罢,张诚将一张状子递到春芽手中:“春芽姑娘先看过这份状子,我们再谈。”
早先谢济就有教过春芽读书识字,拿到状子之后,春芽对于上面文字并不觉得陌生,只是状子内容太过离谱。
陷害!
这完全就是陷害。
状子上面通篇陈述谢济企图玷污春芽,事实经过无一不详,诸多细节也有描述,春芽看过之后,直接将状子撕碎,随即一口唾沫吐到张诚脸上。
“无耻之徒!”
唾面自干,大底就如此时的张诚这般模样,张诚以袖拂面之后,依然不怒不恼,尚能笑脸相迎。
“春芽姑娘此言差矣,谢济此人本就是不学无术之人,况且假以时日,以姑娘之姿,便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到时候谢济这样的登徒子定然会以主欺仆,真到了这一步,春芽姑娘又如何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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