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赵隶颇觉好笑,难道他觉得这个御史之子……很有牌面?而打伤小宝的,也定是他了。于是淡然道“白身?”
田堂元一愣,没想到赵隶思维这么跳跃,于是脸色一红回道“是……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懒得再问,赵隶眉头一挑,沉声怒喝道“尔一介草民安敢见孤不跪?!”
突如其来的怒吼把田堂元吓了一跳,听清赵隶的话后,更是心中暗怒不已,这废物太子敢让我下跪?可话又不能这么说,于是便陷入两难,思虑半响,冷哼一声后退一步,躲在护卫之后。
见此,赵隶眼神愈加冰冷,压抑之极的声音道“一介草民,见孤不跪,言语冲撞,不识尊卑。行走禁内还带护卫挎刀……尔欲造反乎!嗯?!”
躲在护卫身后的田堂元自觉都已退让,这太子仍是咄咄逼人,顿时有些恼怒,可听到最后几个字时,顿时有些慌乱,不关权势,只要庙堂诸公一日尊奉皇帝,造反二字便一日不可提。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必须要过得去……
想到这,那田堂元,苦思半响,最终咬牙重新走出来,来到赵隶身前跪下道“草民无状,言语有失,行事不稳,冲撞了殿下,稍后便去自领惩罚。”
惩罚?去哪领?家中美妾的被窝之中吗?赵隶厌烦的看了他一眼,直接一脚踢去,其身后护卫见此身形一动,但最后还是站在原地,选择接住自家主子。
“滚!”赵隶怒喝道。
田堂元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对着身边护卫狠狠一巴掌,然后低声道“走!”一行人连忙狼狈离去。
见田堂元离去,赵隶把目光看向郭顷,郭顷顿时吓的一激灵,生怕被这太子殴打。于是连忙把目光看向围观众人,哪知道这些人并不打算为其出头,只顾看戏。与自己有些关系的田堂元也已经离去,顿时一脸苦涩。
“郭顷?”赵隶眯眼道。
见躲不过去,郭顷只好弯腰做辑道“微臣在,殿下有何吩咐。”
“穴位图取来!”
“……喏。”
不敢再玩心眼,郭顷老老实实的去取出穴位图,交给赵隶。经蜜饯检查一番发现无误后,赵隶这才动身离去。
“恭送太子殿下。”众人仍是稀稀拉拉的行礼,毫不尊敬的拱手。
看着离去的赵隶,郭顷眼中怨毒之色甚重,身旁的药侍连忙凑上去,“大人,可要服些药?”
郭顷想也不想一巴掌甩其脸上,“没用的东西!”
说完转身回到太医署,心中则在不断盘算着该如何报复!
而坐在步撵上的赵隶并不知道这些,不过恐怕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去烦心,反正有他那个当皇帝的老子顶着……倒是身侧蹦蹦跳跳的蜜饯显得很是开心,一路上不断叽叽喳喳的欢雀不已。看着蜜饯不断跳跃的丰腴,赵隶暗道一声妖精,赶紧闭目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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