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既然疏远是因为愧疚,而不是不喜欢不爱的,那就危险了。吴妈不停地说再观察观察之外,也没有好的办法。
那天晚上,我便听见曹歌基本一夜没睡,折腾来折腾去的。这个不称职的地下工作者,就差放个监听器了。不过,监听器这东西,那个年代有没有我还真记不太清楚,毕竟我没接触过。
两天之后,家里来了人,是琴婶儿的父母和她的弟弟。这是两位比较年长的老人,他们是特意来看奶奶的。前些日子听说了奶奶的事儿,比较痛心,只不过当时不在本地。
“叔叔,阿姨,您二老怎么来了?”曹歌急忙起身,恭敬地上前去迎接这两位老人。
“孩子啊,我和你叔叔听到你母亲过世的消息,我这心里可不好受了。这不,才回来,过来看看。节哀啊!”琴婶儿的母亲一把抓住了曹歌的手,激动地说。
“已经过了那劲儿了。我妈妈这意外出的,肯定要比正常的生老病死让人难以接受,不过,想想,她脑出血,说来也挺遭罪的。这没了,也算是享福了。”
“孩子,你说,阿姨一想到这好好的一个家现在成了这样儿,你说,阿姨这心里,就特别的难受。”琴婶儿母亲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别哭了,你说你,咱不是来之前都说好了吗?待一会儿就走,不哭。你这倒好,两句话没说上呢,又哭上了。”琴婶儿父亲语气略带严厉地训斥着她,只不过,他自己的眼圈儿,也是红的。
“嗯,不哭,不哭。囡囡走的时候,我这眼泪都哭干了。这本以为啊,不会再哭了。但是,来到这儿,你说,我,我就是忍不住...”看得出来,琴婶儿的母亲一直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奈何,这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外流,止都止不住。
曹歌递给了她几张纸巾:“阿姨,我们曹家对不住您们。”曹歌说着说着,也哭了起来。
“别说了孩子,都过去了。囡囡自己选的路,没有人逼她。我们虽然就这一个女儿,但,也是她自己钻了牛角尖,想不开才做了傻事。我呀,后来和你叔叔讲,大不了可以离婚啊!干嘛非要去寻思呢?哎...我们囡囡没有那个好命,希望她来世啊,能做个坚强的孩子吧!”琴婶儿母亲说完,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我见到,她父亲在一旁也用手擦了擦眼睛。
“您二老越这样,我这心里越不好受。真的阿姨,我倒希望您和叔叔骂我们几句,打我们都行,出出气。”曹歌抽泣地说着。
“傻孩子,人都没了,我是能骂活了呀,还是能打活了呀。算了,不提了。”琴婶儿的父亲语重心长地说完,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即便是吐出来,怕是也不会让心轻松多少。
“对了,灿灿呢?怎么没看见她?”琴婶儿母亲忽然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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