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亲工作的事情,似乎大家也不想再多讨论了。于父亲的所作所为,瞠目结舌的不仅仅是薛浩一个人,恐怕所有知道父亲做出此番言论和如此行径的人,都会觉得这个人已经病得不轻了。
毕竟,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是一个在仕途上位居高官的人。这样的一个人,在政治生涯中,全然没有将心思放在工作上,去努力梳理自己的人际关系和提高自己的工作能力,抛开私生活不说,就这种分不清主次以及认不清形势的主儿,或许,出事儿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儿,只不过,早一天晚一天而已。
所以,后来大家在讨论父亲工作生涯时,曾经有过这样的结论,大家一致认为,即便是没有这两次意外告发事件的发生,父亲在这样的一个高位上也不会做得过于长久,这时代在进步,领导班子也是一换再换,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现有的关系网能保他多久?何况这口无遮拦脑袋一热把官场上的人都送鬼门关口去的行为,让哪个人还能力保他?不惹祸上身已经算阿弥陀佛了。曹骐就说过,父亲那点儿城府,当个小职员都费劲。
薛浩喝了一口茶,准备起身要回家:“走了,你们哥俩唠吧,我这回家还得听我爸讲课呢。”薛浩刚站起身,楼上的曹灿灿便下来了。薛浩俯身低头对曹歌小声说:“这孩子好像这两天气色不错,比前些天状态好一些。”曹歌笑笑:“嗯。“
”姑姑!”
“嗯?”曹灿灿一屁股坐在了曹歌身边:“我想周一去上学。”
曹骐一愣:“上学?”
“对,上学。”
“怎么突然想上学了呢?”曹骐对这小孩子左一出右一出的决定产生了好奇心。
“没什么,就是觉得在家呆着闷了,上学校和同学一起聊聊天,说不定,能好点儿。”
“散散心也挺好的。好,上学当然好。就像你自己说的,开心最重要。”曹骐顿了顿:“落下的功课用不用我找人给你补一补?”
“不用了大爷,我同学都已经把笔记给我送来了。”
“同学?”
“是呀,还是一个男同学呢!”曹歌边说边笑出了声。曹骐听罢,笑了笑,又用手摸了摸鼻子:“男同学女同学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世界上有人还惦记你,无论任何时候,这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我不知道曹灿灿有没有听懂曹骐话里的意思,但曹歌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之后,淡淡地回了一句:“说的没错。”
薛浩站在门口,一边穿着鞋子一边冲着沙发这边说到:“灿灿,后天你就上学了,明天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呀?”
“吃的就算了吧,没有胃口,谢谢叔叔。”
“那好吧,等你有胃口了,你随时来找我。”曹灿灿在回头和薛浩说话的时候,忽然之间看到了躲在绿植身后的我。她盯了我半天,忽然眨了眨眼,便转回了头。忽然来了一句:“阚涛是不是也给了你一份笔记?”
曹歌用手臂推了曹灿灿一下:“喂,你和谁说话呢?什么涛?”
“曹沐夕。”曹灿灿淡定地说。
“谁?曹沐夕?曹沐夕在哪儿呢?”
曹灿灿回头冲着餐桌旁的绿植处指了指,大家这才看到躲在树叶当中的我。
薛浩刚要开门,结果看到我之后哈哈一笑:“你这快赶上地下工作者了,这怎么喜欢在树后头待着?你家也是,客厅摆这么大盆花,都快有半棵树高了,瘦点儿的人可不就是看不见。行了,你们聊吧,我可真得走了,不然,回去我老爹得训我了。”
我侧头看了一眼出了门的薛浩,却把曹灿灿的问话给忘记了。
“我问你呢,曹沐夕!是不是阚涛也给了你一份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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