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过!我天天哭!”曹歌显然是开玩笑的。一顿闲扯罢了,几个人随后又感叹了一下琴婶儿离去的突然和不解后,薛浩起身要去洗手间,路过餐桌的时候,忽然发现了我,吓了一跳!
“沐夕!你怎么在这儿!”
“啊,我一直在啊!”崔禹和曹歌回头循声望来,其实也难怪薛浩没有发现我,我坐在餐桌的转角处,那摆放了一盆大绿植,加上我趴在桌子上,挡得严丝合缝的,我又没出一点儿声音,连吴妈问我话我都是摇头没吱声。
薛浩转身去了洗手间之后,崔禹神秘兮兮地问曹歌:“坐饭桌旁的那个,就是你二哥的私生子是吗?”
“别私生子私生子的,多难听。”曹歌没好气儿地说。
“那,那她就一直在你家住着了啊!诶,我可和你说,这外头都传疯了,说这孩子心眼儿可多了,还坏,都说你二嫂就是被这私生子给气死的。啊,不是私生子,这孩子,这孩子!”
曹歌张大嘴巴:“谁说的啊!这外头传言的人有病吧!这么大的事情全推给一个孩子身上,怎么寻思的?!我和你说,她心眼儿多不多我不知道,以后坏不坏我也不知道,但我得实事求是,我二嫂的死,和这孩子真没什么直接关系。你要非说有关系,那就是刺激了一下我二嫂和我二哥之间的雷区,点了个导火索而已。真是没谁了,就她那个妈,我和你说,性格和我二嫂还有点儿像呢,蔫声细语的。我就是作为家里人,没法和别人讲是我哥害了所有人而已,实际上,到底怎么回事儿,了解的人都心知肚明!这还整小孩儿身上去了,真是太差劲了!”曹歌义愤填膺的对着崔禹说到。
“是吗?外界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她来你家,都是她妈妈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鸠占鹊巢。”
“越说越离谱!还鸠占鹊巢?就她妈,和我二嫂,哪个是鸠?哪个是鹊?那俩人,大部分时候踩死蚂蚁都于心不忍的主儿,还进巢呢,就我二哥那巢,你当谁愿意进啊!不懂你就别瞎说!越说我越来气!”
“你看,又不是我说的,是我听说的!”崔禹解释到。
“听说的我也来气!”
“哎,行吧,不说了不说了。不过,就这种风言风语要是传到你妈妈耳朵里,怕是这孩子想留也留不住。诶,不是,当初为什么来你们曹家啊?”
“因为上学。我刚回来那会儿,我妈也告诉我,这是她老家亲戚,怎么怎么样的,后来我接触了她妈妈,又联想起之前的种种,才知道的。”
“上学?怎么还因为上学呢?你哥没把这孩子户口什么的弄明白吗?”
“不是户口,是钱!是差钱!”
崔禹听到这钱字之后,一口水呛到嗓子,脸憋通红。薛浩正巧回来,递给他一张纸巾。
“我去,我头一次听说,在外头的人和孩子,没有钱上学?尤其还是你家?”崔禹像说笑话一般说着。
“真的,你以为我骗你啊!她家住的就是梅林那头的老城区,房子都破得不行了,据说还要拆迁,这拆迁之后,她妈妈上哪儿住还不知道呢!”曹歌一本正经地说着。
崔禹看了看曹歌,又看了看薛浩,薛浩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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