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不禁失笑,呵呵~家里事儿,心思重。我已经无心去理会这群人究竟将我的故事渲染到了什么样的地步,说得天花乱坠也好,添油加醋也好,污蔑诽谤也好,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又能做何?正想着,忽然有人从我背后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车子在对面。我这看了你半天了,你这在这儿干嘛呢?快上车,傻孩子!”
赵伯伯拉着我的手快步地穿过马路。上了车子之后,赵伯伯回头看看我,忽然问道:“是不是,学校里有什么风言风语了?”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索性又低了头。
“哎,我也没想到,这事儿,在这群孩子中传了个五花八门。这幸亏灿灿今天没来上学,不然,就以那丫头的脾气,得搅和的不得安生。”赵伯伯一手扶着方向盘,身子微侧,一边回头看着我。我依旧不作声。
“心里难过了,是吗?”我机械地转过脖子,目光定了定格儿,才对焦上了赵伯伯的脸。我虽未言语,但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沐夕,你恨自己的身世吗?”
我点了点头。“孩子,伯伯告诉你,你看这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我们不认识他们,你可能会觉得自己很痛苦,而实际上,他们或许有更为悲痛的经历,只是,不言语出来的痛苦,不代表他就是幸福的。沐夕,还记得伯伯昨天告诉你的话吗?一切都会过去,好的,坏的。”赵伯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眼神笃定地看着我。我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了坚毅,看到了相信。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赵伯伯才放心地转过身子去发动汽车。
我将头转向窗外,伯伯的大道理,我懂,我也庆幸自己在这即将跌落人生谷底的日子里有着赵伯伯的一句鼓励支撑着我面对现实。然而,他说的对,每个人都各有各的不幸,而每一种无法言语的伤痛,总是要自己独自去面对。道理再深刻,也是需要时间去消化的。
后来,在回想起这一段时光时,我从心底感激着我生命中出现的这几个庸人。原谅我,我并没有用恩人去许其称谓,因为在我心里,你们知道,庸人的力量,感大于一切。像赵伯伯、班主任、吴妈、曹歌、阚涛等等,他们的一路相伴,让我觉得世界还是有它阳光的一面,尽管这微不足道的温暖不足以晒化现实的冰霜,但我依旧感激他们的存在,给了我无尽的勇气和动力。
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呢?后来我才清楚,窃取别人的消极隐私来膨胀自己的娱乐指数,是大部分人的通病,甚至可以说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心性。
阚涛妈妈的话,一直在我心里晃来晃去,我觉得,我可能过不了这道坎儿了。那话里的字字句句,都仿佛戳到了我的心一样,让我坐立难安。我一直在想,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女人的区区几句话会如此的伤心?想来想去,想明白了。
当车子驶入曹家大院儿的时候,我忽然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阚涛母亲的话里,将我的母亲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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