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这句话最为敏感的,非琴婶莫属。虽然眼前坐在沙发上的这位紫云菲,她的来意,是冲着曹骐与张静,按理来说应该和琴婶儿是无关的,可惜,在事件尚未拨开云雾的时候,父亲作为目前事件真相的唯一知情者,自然而然,他所知道的秘密,恰好是我们之间所好奇的。
曹灿灿在我身边瞪大了眼睛,又悄悄地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到:“看来,我们又有一场好戏了。”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恰好遇见她跟我还飞了一个眼儿。
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心情去看别人的戏码,毕竟自己的这一出戏,就演个乱七八糟。主角现在没了影儿,配角演员功底不行,打酱油的台词也不过关,所以我的这出戏,基本上已经是扑街了。话说回来,在这样一个情绪紧张的日子里,如果能免费看一场戏,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父亲到了沙发旁:“你什么时候到的?”
父亲问的这一句话,单从语气上面来听,是基本上听不出来个大概的。但是,我从侧方观察了一下父亲的表情,这个表情里面有很多的紧张,但这个紧张,又似乎并非是达到某种让人胆战心惊的程度而呈现出来的。
或许,这可能真的就是局外人的一种处事方式与态度吧。曹歌来了兴致,她回头问父亲:“诶,二哥,你们认识呀?”父亲脱下外面单薄的外套,随手把衣服往沙发扶手上一搭,解开衬衫的袖口,简单的回了一句:“算是。”
“嗯?这么说,你要是也认识的话,那二嫂也应该认识的吧!”
曹歌说完,随即把脸转向了琴婶儿。琴婶儿眼睛一瞪,摆了摆手:“我不认识。”
曹歌把头转回来看向父亲:“你认识,大哥认识,大嫂认识,二嫂不认识,我也不认识,那你们相识在最近的这一两年了,就是我在云南的这段时间?”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父亲也没有例外。
坐在曹歌身边的紫云菲,闻着碧螺春的香,一口口的啜着茶水。
正在这时,父亲突然之间看到了张静。张静当时的表情应该是愤怒带着无助。我想对于心爱的人而言,这种表情,应该是最让对方所痛苦的吧。因为会有一种莫名的心疼在里头。琴婶儿注意到了父亲转头看向张静的表情。紫云菲见状,轻声的咳嗽了一声,这才让父亲把目光从张静的脸上挪下来。
“怎么?曹局,你这是代你大哥替天行道吗?”紫云菲说这句话的时候,眉梢向上一挑,眼睛又向天一弯,表情里充满了不屑!
父亲回过神儿来之后低了一下头,抬头后又看了一眼紫云菲:“替天行道?没那个兴趣。只不过,还是很佩服你把我们曹家弄成这样。看这架势,应该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把家里搅的翻了天。你可知道我们曹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吗?”
“哎呦,哥,你这话不是当着外人的面,拆自己家台吗?还不是省油的灯,我怎么总觉得这句话是一个贬义词。”
紫云菲听完之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二哥向来很幽默的。不过话糙理不糙,他说的话没有毛病。曹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不过,也都是流着曹家真正血统的人。在我看来,曹家这些所谓外门还好,也不怎么样。”
我眨了两下眼睛,想了一下没有接话,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接。我跟曹灿灿坐在旁边,听着他们你一言我语。突然,她用手捏了一下我的胳膊,并小声地在我身边说:“我闻到了火药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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