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往侧门上一靠,呆呆地望着车后座的某一个点。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心情如此复杂究竟是为何,我猜,可能是身边这几个女人都受了爱情的伤吧。
“你寻思什么呢?”曹灿灿好奇地问我。
“啊,没。到学校了。”“和你说了一早上,我都说渴了。哎,从今天开始,我必须好好珍惜在学校的每一分每一秒。”曹灿灿边拿书包往身上套,边说着。
到操场要兵分两路的时候,曹灿灿忽然叫住了我,并塞给我一个用漂亮信纸折好的小心型,然后笑眯眯地告诉我:“帮我给阚涛哈。”转身便跑了。
我看了看手里那枚漂亮的橙色信纸,摊在手里的重量,在那阳光灿烂的青春时节,小小单纯而美好的爱,却显得如此沉甸甸。我小心地将曹灿灿的少女心放在书包右侧,便去了教室。
“曹沐夕,你看看,我有什么变化?”刚一进屋,阚涛便凑过来问我。我看了两眼,摇了摇头。“哎呀,你傻呀,你看看我的脸,被你划得那道疤有没有浅点?”我脸腾一下红了。“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哦,就是拿你当朋友随便问问而已。你瞧瞧你,弄得我要向你要视觉损失费一样。哎呀,当我没说,当我没说。”阚涛说完,便从书包里拿出书本准备自习。
我没再搭话,在从腿上的书包里拿出教辅书的时候,手指忽然碰到了旁边塞进去的那枚信纸。随手拿了出来放在了阚涛的桌子上,正好就在他眼皮下。阚涛一愣:“什么玩意儿?这是什么啊?”
我小声说:“曹灿灿,是曹灿灿让我给你的。”阚涛眉毛挑得一高一低,惊讶错愕加上无语,眨了眨眼,便把那漂亮的心甩进了书桌。“你不看看呀?”我好奇地问。“有什么好看的?诶,不是,我说你这个姐真是不愧是私立贵族学校出来的,比咱们这些学生早熟多了,跟她比,这学校的好像都是傻子。”
“早熟?”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笑什么?我说不对啊!”“对对,早熟,早熟。”我自顾自捂着嘴在那笑着。忽然阚涛没抬头淡淡地说了一句:“对了,我听我爸说,张妍老师,已经被学校开除了。”我眼珠子仿佛都定了格,缓了半天,才转头问阚涛:“开除了?为,为什么啊?”阚涛愣了一下,小声说到:“为什么?不是你爸那事儿吗?你回家没听说啊。嗨,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听说的,听说张老师被开除了。”
我没有回答,这件事情在我一个小孩子看来,其实是没有想到会闹得如此之大的,确切的说,我也想象不到,成年人的世界中,贿赂贪污做假诬陷究竟意味着什么并且会延伸出怎样的影响。
自从那两天,曹家家里一片混乱之后,我几乎都快忘记了父亲的那件事。我说过,我对他们最后如何并不感冒,我只是担心,我怕有关张妍老师的新闻会再次将我推上了风口浪尖,那么,我与这学校另外一侧楼里的曹灿灿,怕是都会被迫成为舆论的焦点,世俗眼中谈资的牺牲品。
我全天似乎都在溜着号,阚涛在下午时分忽然神秘兮兮地问我:“喂,曹沐夕,我听说,你家去了一个大神儿?”
“啊?什么大神儿?”“曹灿灿说,她姑姑回来了。据说那女的很不一般啊。怪不得你今天怪怪的,敢情,是这两天被折磨的吧。哈哈。”
“其实还好,没她说得那么夸张。”我搪塞着,心里却全然一片云朵没有,阚涛后来在说些什么,我基本都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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