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们也没有关系的。我就是觉得,这个张妍,怎么说她呢,哎,平时看她咋咋呼呼的,动真格,纸老虎一个!走吧,我教案还没写呢!你写完了?”
“我也没有。走吧,还得奋斗在第一线。谁让咱没有房子要被征收呢!哈哈”
我在厕所里,双腿都已经发抖。
张妍,我的班主任。
听着声音渐行渐远,我战战兢兢地划开门闩,探出来个脑袋。我走到洗手池旁,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用凉水扑了一把脸,力求认证刚才所听到的一切,都只是幻觉而已。结果,徒劳。
我用双肘拄着大理石台面,我努力回想,老师送了什么礼给父亲,并且是让我带去的。突然,我脑海里定格在了那牛皮纸信封上!
对,信封,一定是它!
我顾不上什么扫除不扫除了,书包也没拿,转身向大门外跑去。向门卫撒了个慌,便顺利坐上公车回了家。
回到家里,最先看到的是吴妈,她在这个时间见到我,很是惊讶,不停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顾不上回答,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二楼。我一把推开父亲的卧室门,把正在床上躺着的琴婶吓的发出一声惊呼。琴婶用手捂着胸脯:“哎呀,沐夕,你慌里慌张的,怎么这个点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找我吗?”我手口不能并用,所以无心回答任何。
当时我的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信封。
我在那个五斗柜子附近绕了几个来回,也没有见到。我站在那,心里不禁开始犯嘀咕:难道袋子里的钱,父亲真收了?真收了吗?!琴婶越是见我不说话,越是着急,跟在我身后,不停地问我:“哎呀,沐夕呀,我说,你在这找什么呢?你什么东西不见了?你说出来,我帮帮你!”
“信封,我在找信封。”琴婶显然没有听明白,她瞪着眼睛问我:“什么,什么信封?什么颜色的?多大?你的信封,怎么在我屋子里?”
“不是我的,是爸爸的。”
“谁?谁爸爸你说?”我下意识地缓过神儿:“灿灿爸爸,我叔叔的。琴婶,你帮我看看,有没有一个黄色的信封?”
也许是我慌张的吐字也不清楚,或者,琴婶以为是自己没听清,反正,这一声爸爸,算是有惊无险。她开始弯腰帮我找那个所谓的信封,边找,边嘟囔着:“什么信封啊!没有见过啊!怎么灿灿爸爸的信封让你一个小孩子来找?什么东西里头?”
我任凭琴婶在那絮叨着,也不管站在门外的吴妈一片茫然的表情,在看了几圈后,便回了自己的卧室。
我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反复告诉自己,父亲不能拿,正常人见到钱怎么都得问问这钱的来龙去脉吧。不对,父亲就算问,也问不到我,我只是一个捎东西的快递员而已。或者,父亲之前一直在帮老师暗中操作这种违法乱纪的事儿?
我的脑子乱成一锅粥。
琴婶几分钟之后,也快步来到我屋子,焦急地问到:“我说沐夕,你快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信封嘛!你这样,让我怎么安心得了!一会儿心脏病都要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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