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
李斯特仰天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还有七八道流血的伤口。
耕四郎持着打刀,擦拭脸上的汗水。
“又败了,大叔你究竟有多强呢?”李斯特坐起来,好奇问。
“强弱是相对的,以你的年龄,你也很强,坚持修行,将来你会比我更强。”耕四郎也坐下来,笑眯眯地说。
李斯特的进步,哪怕是他,也感觉不可思议,尤其悟性惊人,比索隆那根直肠子强多了,他教索隆“斩铁”剑术,索隆丝毫没有领会,只一个劲的锻炼那身怪力,还说什么要成为什么都能斩断的剑客,头疼啊!
有时候,耕四郎都想教李斯特剑道,可惜,李斯特和古伊娜、索隆等从小练剑,追求剑道极致的孩子不同,他的剑、拳,都只是为达成目的的工具,他没有一颗为剑道付出一切的纯粹的剑心,或许他会成为世界出名的强者,但绝不会成为世界最强的剑豪。
“那当然,我会比你更强。话说,不告诉索隆真相,真的好吗?他最近找我麻烦的次数,比以前多了。”
“所谓‘最强的剑’,就是保护想保护的东西,斩断想要斩断的东西的力量!与其让他沉浸于悲伤中,不如化悲痛为力量。”
李斯特呵呵一笑,道:“明明就是重男轻女的大叔,其实你内心认为,女孩子就应该安分的呆在家里,织布绣衣,等着嫁人,安安静静地过往一生吧?”
“难道不好吗?什么世界最强剑豪?那是一条多少男人为之流血的道路,你知道吧!我也是一位父亲,希望女儿幸福快乐,健康安全的活着。”
李斯特笑了笑,说:“父母不都这样,你所谓的快乐,恰恰是她痛苦的根源?”
“等你为人父母,就能理解这份心情。”耕四郎站起身离开。
“我知道,爱啊,是爱。但躲在父母翅膀下的雏鹰,永远无法翱翔天空之上。”
道场,庭院,耕四郎望着明月。
“雄鹰吗?那就飞吧!”
李斯特制定计划,开始有目的的修行,熟练六式,研究“生命归还”,揣摩双霸气。
每天,他都会和耕四郎进行一场训练,寻找自己的不足,真刀真打的训练从单方面的虐打,渐渐变成有来有回的对战。
李斯特的身体随着一次次“极限特训”,得到顽强的生命力,惊人的恢复力,自我挖掘,潜藏于体内的力量,爆发出来。
“李斯特就像可以通过蜕皮而成长,不断进化,似乎拥有无限的可能性!”
耕四郎和土圆一郎喝酒时,提到李斯特,如此评价。
土圆一郎现在是道场的老师之一。
他本就和耕四郎学过剑道,到外面闯荡过,比起同村人,实力并不弱,教一群小孩子,绰绰有余。
海圆历,1514年。
又一个夏天。
土圆一郎来到林中小屋,喊了两声,不见李斯特。
他知道李斯特可能进深山修行了,短则半天,长则三四天,才会回来,所以把商船送来的信放到桌上,压好石头。
转身要走,土圆一郎吓一跳,看清门口的身影,拍着胸口抱怨:“吓死我了,李斯特,你回来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抱歉,抱歉。”李斯特笑着走进屋。
“商船送来的信,我放桌上了。”
“谢谢!门口有顺手猎的野猪,你带回道场,给孩子们加餐吧!”李斯特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土圆一郎走出门,看见足有半个屋子大的野猪,嘴巴张大,扭头往屋里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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