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心情不好!”程前出门低着头吩咐了一句,鲁临平心中有数,点点头走了进去。
邹中海坐在座位上,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轻轻飘荡着烟雾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鲁临平知道他在盯着自己,不敢与他对视,没得到他的许可,却也不敢就此坐下,只能进门就站在中间,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邹中海终于出声。
鲁临平小心翼翼的把今天的事叙述了一遍,邹中海终于把烟放进口中吸了一下,手撑在胳膊上,盯着他问道:“你觉得今天毕市为什么会叫上你一块议事,今天可是他们的班子会?”
鲁临平心中一凛,似乎能明白毕元德的险恶用心,而且这也是他的惯用伎俩,每每都还能奏效。
让鲁临平不明白的是,自己和毕元德之间的关系明明维系的较好了,甚至因为王玉柱的事,两人还曾经推心置腹的交谈过,为什么突然又要这样?
“可能是因为……!”鲁临平无从解释,继续说道:“‘临水造纸厂’是‘冠华集团’承建的,当初是我一手签下的单子,亦或者是因为经协有统筹协助政府管理经济事物的职责吧!”
邹中海点点头,摆摆手说道:“坐吧!”
鲁临平舒了口气,手擦擦额头沁出的汗水,继续把事发现场张黛与自己的对话交流了一番,鲁临平点点头说道:“刚才张副市已经和我说过了!”
说完便没了下文,鲁临平本以为邹中海会由此而发表些什么,没想到他却反问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莫名其妙的问话,鲁临平却偏偏听出了门道,思忖之后说道:“我只是经协的会长,经协只是一个民间组织,而且还是邹书记赏识我才走到这个位置的,并不想踏进官场的是是非非中!”
鲁临平小心谨慎,邹中海却笑了,说道:“你要不用这么谦虚,今天你得到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
“可经协会长……,并不是我想得的……!”鲁临平对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说完抬眼看了看邹中海,唯恐他动怒,邹中海却像是陷入了深思中,说道:“可没有了你,我并没有第二个合适的人选,有谁是值得我毫无猜忌去信任的哪?而且还得是编外人士!”
鲁临平也知道自己一直都是邹中海安插在经协的棋子,是他与政府一把手角逐的重要棋子,毕竟经济是政府一把手的主要职责。
邹中海这几年升的太快,根基不稳,缺少亲信,这是不争的事实,鲁临平也知道手头无人可用,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比如张黛,她虽然是我在政府任职一手提拔且重用的人,但当看到有希望能扳倒毕元德时,依旧会失去理智不计后果的去推波助澜,毫不顾忌后果,无非想着她自己能递补上去……!”邹中海把张黛的心思看的很透,他是把鲁临平当成知心人的,所以继续向他解释道:“她这么不计后果的捅马蜂窝,却又不想担责,而你才是最好的推手,可你偏偏不为所动,也太煞风景,让人家来我这里参了你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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