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厉湛言打开了灯。
然后就看到了那一个抱着自己蜷坐在角落里的身影，念昔把头埋入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在哭。
厉湛言的心猛地揪紧，连忙大步地走过去，在念昔面前蹲下，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了？”
“……”
念昔没有回答，只是小声地呜咽着。
厉湛言瞬间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用力地撕扯自己的心。
他真的看不得哭。
她一哭，他就跟着难受，浑身都不舒服。
他捧住念昔的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当看到她那双通红的眼睛，还有那张爬满了泪水的脸时，他猛地怔住了。
“叶念昔，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嗯？我弄死他！”
厉湛言恼怒地问着，一边伸手笨拙地替她擦拭着眼泪。
念昔吸了吸鼻子，觉得这样的自己肯定很丑，连忙转过脸去，用力地擦了擦眼睛，哽咽着开口，“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
厉湛言将她的小脸扳回来，沉声问：“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我。或者，对着我发泄也行。”
念昔垂下眸子，密长的睫毛湿漉漉的。
她摇了摇头，“没事的，我缓一会儿就好了。”
“你这样子像是没事？”厉湛言皱起了眉，“叶念昔，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今天又遇到什么事了？”
“……”
对上他迫切担忧的眼神，念昔脸色苍白，唇紧紧抿着，唇瓣在轻微的颤抖。
等了一会儿她也没说话，厉湛言没有追问，揉了揉她的头发，“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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