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很快过去,冬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瘦了一大圈。
她如今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下山吃火锅!
还好师父没收留她,不然得馋死。
那盒墨宝被冬青带回了家,放在书架上准备有时间给喜爱“舞文弄墨”的老爸寄回去。
她打开蒙了灰的电脑,将自己的简历调出来,改了改。在招聘网站上浏览一番,一份简历没投,又关掉了。
这几天来她反反复复这样很多次了。
冬青呆呆的看着窗外,回来才多久啊,山上的那种平静仿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无尽的迷茫。
一个月眨眼就过去了,偶尔看见书架上还没被寄走的墨宝,冬青觉得自己有了严重的拖延症,她摇摇头,自责的取下墨宝,拿出砚台,心血来潮的往砚台上倒了一点水,用那支小狼毫毛笔沾了沾。
这一刻,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水慢慢的变成了黑色,竟然自己出墨?
“难道砚台本身就是一块墨,这是墨砚?谁这么无聊,把这些埋在地下。”
“好久没动笔了,我来试试?”
学服装设计的冬青,毛笔一挥,一口气儿画了一副她心目中的古代仕女图。那画上的女子便是‘美颜磨皮瘦脸’后的自己,淡淡的妆容,身着一件绿色绢丝深衣,这与满大街的汉服决然不同,领袖襟裾的边缘,都镶精美刺绣的锦边,画儿虽然是单一的水墨色,冬青的眼前却奇幻般的出现一幅色彩丰富立体三维的“陶俑”,她仔细的给“陶俑”画上绞金丝簪子,“绿色黄色”绒花装饰,“绿”松石耳环,栩栩如生的芍药花刺绣腰带,深‘绿’色绣花鞋……
“陶俑”完成,已是华灯初上,饥肠辘辘。
冬青依依不舍的放下笔,起身给自己煮了一碗面,洗了个澡,上床刷抖音,抖音第一条说今天是10月23号,霜降。
深圳最冷的时候能在梧桐山上看到霜吗?
冬青突然有些思念冬季的寒冷,那仿佛是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了。
不知不觉睡着了。
冬青竟穿着画儿上的绿裙子,芍药花腰带,绿松石耳环,祥云锦边.......
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那蓝的有些刺眼的天空,云朵很少。高大的城墙上飘着三角型的白色旗子,上面是图案?还是字儿?
川流不息的城门,门头上写着三个字,冬青只是大概认得一个“门”字。
看看自己的装束,再看看这些着装奇怪的来往行人,冬青有些兴奋,她忘我的转着圈,看着裙角随风飘起。
“这是哪里啊?我做的什么美梦啊?”
一辆快速行驶的马车疾驰而来,眼看就要撞上了,冬青才赶忙让开,马夫放开勒紧的缰绳,咒骂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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