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煜伤口长好以后,连着几天我都是精神恍惚的出门,他这段时间吃吃睡睡的日子把身体和精力修养的极好,可怜了我这一把老骨头被他折腾的快要散架了都。
好容易捱到周末,想着终于是可以好好睡一觉休养生息一下了,但是却是脑袋闷在权煜胸口被外面捶的震天响的敲门声震醒的。
随手抓起一件衣服套上,半眯着眼睛摸到门口,打开门还没等我扶着门把手站稳,就差点被冲进来的唯姐撞倒,我后退几步努力,手抓住旁边的鞋柜才好容易稳住身形。
她倒是一点没事儿似得,揉了揉撞在我肩上的鼻子,眼睛直勾勾的,脸上有一种大义凛然的气度,不理会我满脸的疑问,她鞋都顾不上换就朝厨房走过去,然后特别不客气的拿起来我的水杯,精准的找到了水壶然后倒了杯水自己喝了起来。
几口水下肚,她脸上的表情看着是缓和点了。她伸手顺了顺胸口,沉了两口气,抹了抹嘴角,用一种壮士断腕的语气说道:“那啥,我做了亏心事,得躲躲,我家和酒吧是不能去了,你让我在你家躲着吧。不管是谁找你,都别说见过我。”
没来得及我细问下去,唯姐却自顾自的抽了一口气:“擦,什么情况,你这是件男人的上衣吧。”
端着我的脸左看右看了两下后奸笑着问:“眼角含春,满面红光,你这是开瓢了,说,奸夫是谁?”
这还真是唯姐的套路,生猛,直接,句句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
不过顺着唯姐的眼光低头看了看,晕死,刚才起床起的太着急了顺手摸了件衣服就穿上了,本以为是摸了我的睡衣套上了,没成想是摸到了权煜的外套,袖子正好包住手掌,长度也是刚刚好包住屁股,所以我一直也没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妥,但是这要是在外人的眼里,任谁看了都是电影里面俩人肌肤之亲后第二天晨起的唯美桥段。
不过按照唯姐一惯的套路,直接跑到卧室去捉现行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我没有多少时间能在这羞涩,鬼使神差的赶紧两只手抓着唯姐的胳膊不放,下意识往卧室望了望,权煜睡觉不喜欢穿睡衣,经常是穿个短裤就睡着了,而且他半夜还喜欢蹬被子,这要是唯姐冲进去,说不定能遇到什么香艳的画面。
这一望不要紧,刚才被强压下去的面红耳赤一下子全部顶到了头顶。本次事件男主人公,权煜正裹了个床单,倚在门口,脑袋侧在一旁的肩膀上,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幽幽的盯着这里。
还真别说,这长得好看的人,即便是床单加身,头发乱如鸡窝也是邋遢的别有一番韵味的。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欣赏这种韵味的不是心理素质强硬就是脸皮子强硬,我两者都不是,所以此时正是有一种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草泥马的境界。
权煜朝我坏笑着挤了挤眼睛,我预感他接下来是要放大招了,心里正说了句不妙,他就轻声说:“我可能就是你说的那个奸夫。”
那祸害朱唇轻启,眼中一片揶揄,这货绝对是故意走出来看我笑话的。古今往来还从没见过他这样一派妖娆,走出大门,唯恐天下不乱的奸~夫。
眼前这局面,真是被他一个灵活的变被动为主动,搞得唯姐和我反而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唯姐捂着胸口扶着沙发坐下后,指着我和他张了半天嘴,最终还是啥也没说出来。我老脸通红陪她坐下,假装目视前方,不理会她。
我和唯姐在这相对无言了半天后,权煜已经换上自己的衣服搬了个凳子在我和唯姐身前坐了下去。这一小会的功夫,就已经恢复了祸害苍生的模样。
唯姐盯着权煜看了半天,眼神像是已经把权煜的衣服一件件射透了,就差剜到心窝子里面去了,我看着都觉得瘆得慌,权煜倒是心理素质很强,只是微笑着回视过去,就是不说话。
唯姐左右盯了半天,像是最终确认了什么似得笃定说道:“你是那晚被甄柔吐了一身的软绵绵的、毛绒绒的那个穿着开衫的青涩小青年吧~”
说完还伸出纤长的手指指了指一脸懵逼的我,“喏,就是她,吐了你一身不说,还上下其手,大哭大叫配合又摸又抱的,当时你一副被碰瓷了的震惊表情站在那里手足无措,最后还是我拯救了你。记得我不?看你俩现在这情形,你是恰逢情窦初开之时被她这个老处女摸了两下就被轻松拿下了吗?哎呀呀,没想到你长得这么风情,心里却这么单纯啊。二十一世纪居然还有你这么纯情的高颜值小鲜肉,啧啧啧。。。。我说,甄柔,你苦逼了小三十年,突然就被这大馅饼砸中了是什么心情呀。”
刚才她指向我的时候,我这刚喝下去的水卡在嗓子眼没敢往下咽,可等她最后一句话说完以后,这口水彻底朝着反方向喷了出来。
权煜伸手替我缓缓的拍了拍背,另一只手抽出一张纸巾不慌不忙的擦了擦喷湿了的茶几,等我不咳嗽了才说:“没错,我就是那个一身毛绒绒的小青年,我情窦初开的时候遇见了她,然后被他摸了两下以后被她彻底拿下了。我长得是很风情,可是我就是心里这么单纯啊”
我多希望刚才那口水没有喷出来,直接噎死我好了。虽是不咳嗽了,可是这老脸实在是没法抬起来面对这两个全然不顾我这羞赧内秀的小心思的两个人。
场子突然冷了下来,凉了半天三个人都不知道怎么起头说话,我只能咳嗽了两声,企图转移一下话题。
我赧然道:“咳咳咳,唯姐,他就是权煜,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把我从车里救出来的那个人。其实我早就想介绍给你了,只是没想到已经见过了,呵呵呵,呵呵呵呵,世界很小啊,呵呵~”
唯姐目中的光芒未熄,接着砸吧砸吧嘴说:“哎呀,我去,这桥段完美啊,英雄救美,以身相许,是段佳话,是段佳话啊。就从你扎到人家怀里那一幕开始,我就觉得你俩肯定有故事,没想到还不止有故事这么简单,更没想到你俩已经深入最深层次了,不错不错。继续保持,继续保持哈。”
唯姐这人就是有一种别人想说不敢说,但是她不用想就能说的魄力,两句话就让我轻松破功,又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了。
唯姐抓着权煜的手,以一种丈母娘看姑爷的姿态,上下端详,口中时不时发出点惊叹,脑袋时不时深深的点了一点,继而沉重的左右摇了一摇。心中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自导自演了一出跌宕起伏的偶像大戏。
我在这倒像是个外人一样,插不上嘴,也挪不开腿。插不上嘴,是因为此时此景,不知道从何说起,挪不开腿则是因为权煜一条腿将我右腿锁在和茶几的这一点点缝隙里,始终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仿佛很享受我这窘迫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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