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小区有着和白天不同的热闹,路灯下打牌的爷爷们,空地里跳广场舞的奶奶们,还有树底下交流交谊舞心得的叔叔阿姨们,还有牵着狗狗们散步的老老少少以及牵手轧马路的情侣们共同构成了一副美妙的画面。
我和权煜手拉手在这副画中来回踱步,偶尔会说上一两句话,但是大多数时候都只是静静地散步,慢慢地欣赏这周围的景致。在一起的时候,哪怕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这就是最好的相处模式了吧。
顺着小区一直走到马路对面的公园,过马路的时候权煜将我的手紧紧得抓在手心里,贴心的站在我的左侧,将我和车辆还有人流隔开。男友力爆棚,让我十足十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安全感。
公园里头跟小区里差不多,打牌的,跳舞的,下棋的,遛狗的到处都是,我们拉着手漫无目的的走着,体会这夜晚的人间烟火气息。
等到走到公园尽头的时候隐约听到微弱的*声,还有夹杂着大狗狗焦急的叫声。我和权煜对视一眼,默契地一起朝声音传出来的地方一路找过去。
路灯的尽头,草丛里有一只大狗不停地朝一个方向叫唤,两只前掌还不时的刨动什么东西,身体不停地拱起又趴下,显得十分焦急。
权煜将我挡在身后,自己缓步近身向前,狗狗看到我们靠近以后没有攻击行为,反而呜呜叫着用头拱权煜的裤腿。这时刚才听到的微弱的*声再次传来,正好是刚才大狗刨动的地方。我们靠过去一看,一只手掌大小的狗宝宝在了花丛旁边的水渠里头低声呜咽,绝望地向上望着。
水渠中还有稍许积水,小狗身形太矮了,将近有一半的身体是泡在水里的,许是掉进去时间不短了,它不知
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小小的身体在瑟瑟发抖。水渠上头被铁栅栏封起来了,大狗无法实施营救,故而出现了刚才我们看到的一幕。
权煜撸起袖子试着搬动上头的铁栅栏,可是却纹丝不动,我试着上去搭了把手,但是任凭我俩使出吃奶的力气,这铁栅栏连条缝隙都没有被掀出来。
权煜扒开边缘的草丛后发现这片铁栅栏被铁索固定在地上的铁柱子上头,凭人力是无法搬动的。他将外套脱下,手臂用力伸下去,可是栅栏的缝隙太窄,他的手臂被划出道道血痕还是伸不到小狗的位置。
我将他拉起来,换我上去,我的手臂够细,能伸到下头,可是小狗由于恐惧不停地闪躲,我始终无法抓到它。母狗在旁边急的呜呜直叫,听得我们心里也很是焦虑。
我挫败的坐起来,抹了抹头上的汗对权煜说:“看来只能破坏锁了,报警吧。”
权煜安抚着旁边的大狗说:“只能这样了,你带手机了吗?我走得急,没带。”
我正欲掏出手机说我带了,可是从口袋脱离的一瞬间,手机却正正好地滑落到了水渠里头,权煜无奈的看了看我摆了摆手,我红着脸说:“刚才太用力了,现在两只手都酸了,使不上力,拿不住了。。。”
权煜说:“我们一起去找小区物业借一把钳子吧,暴力破坏。”
我看了看底下的狗宝宝,又看看焦急的狗妈妈,不忍心就这样让它们自己待在这里,于是对权煜说:“你去吧,我在这陪着它们。”
权煜摇摇头:“不行,这里偏僻,又是晚上,我不放心,你跟我一起去。”
我赶紧说:“没事没事,不是有大狗在这吗,而且这里离人群不是太远,只要我大声喊叫,就有人听见了,再说小区物业你一个来回也就十几分钟,能有什么事儿。”
最后他犟不过我,一溜小跑的走了,我趴在铁栅栏上头不停跟狗宝宝说话,试图让它信任我。我撅着屁股一门心思都在小狗身上的时候,突然身旁的大狗开始狂吠,身体不停的后移,屁股挨着我,伏身列出战斗姿势。我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有两个男人叼着烟正向我们走过来。
我警觉地站起来,开始后退。这二人衣着夸张、神情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再加上狗狗的警觉性一向十分灵敏,对危险的预知能力比人类更强。我心里咯噔一下,周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赶紧四下看了看,希望找到什么能防身的东西,可是这四下都是草丛,连块成规模的大石头都没有。看着二人不怀好意的靠近,大狗一下子窜到我身前将我和他们隔开。
我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淡定一点,开口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其中一个胖一点的男人呵呵笑了一声说:“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还能有什么事情。姑娘你大半夜的跑到这么个僻静的地方可别说是来散步的。”
我克制着怒气,“我就是出来散步的,身上没带钱。你们要是想抢钱的话,对不起,真是一毛都没有。”
另一个瘦子男人说:“你放心吧,我们不抢钱,我们就是想陪你玩玩,怕你寂寞。”
我极力稳住身形,想拖延时间。“我跟我男朋友一起来的,他去替我拿东西了,马上就回来。他不喜欢我和陌生人接触,所以你们还是离开吧。”
这话说完就有点后悔了,这无疑是告诉他们必须尽快下手。眼前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开始往前大步走过来,我大声呼喊了几声救命,希望有人能听到。但是这暗夜里空中回荡着公园里头跳广场舞的音乐声,将我的叫声很快淹没。
眼前二人不断靠前,大狗狂吠着朝着那个瘦子率先扑过去,瘦子被它扑倒后,双手掰着狗狗的头呼喊胖子过去帮忙。胖子望了我一眼后,才骂骂咧咧的过去抬起腿往大狗身上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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