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楼阴司的眼神,让她在一瞬间竟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极度的危险。
“你怎么了?”宁子初抽出手来戳了戳他的胸膛,很认真的问道。
他蓦地笑了笑,嘴角几不可闻的浅笑将她眼底彻骨的寒意融化了些,他没回话,纤细的手指在她肩膀受伤的口子附近细细的摩挲。
“嘭!”的一声巨响,宁子初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却见顾月一不知何时拦在了何洛的面前,而那个像是疯了一般的何洛此刻却被击倒在地,嘴里喷出来一口鲜血。
那原本一直围绕在何洛身边的纸符就在这时忽然飘落到了地上,就好像是因为主人元气大伤,纸符也跟着无法在悬飞起来了一般。
事情的发展变化不过是在一瞬之间,众人几乎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人捉拿!”楼煜辰看着一群呆愣在原地的侍卫,顿时怒斥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知罪!饶命啊皇上!臣都是胡说八道的饶命啊皇上!”知道事情终于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可何洛却仍然妄想着一线生机,他踉跄地爬起来,连身上的伤势也无暇管顾,只是跪在阶下一下又一下的磕着头,嘴里不断的重复着的都是同一句话。
只是,他杀了五个宫内大臣在先,又在大殿之内行凶犯事,楼帝又怎么会绕过这样一个人?
看着底下哭喊着饶命的人,楼帝干脆一挥手,“将何洛拖下去,斩立决!”
“皇上饶命啊皇上……”何洛的嘶吼求饶的嗓音越来越远,直至殿外骤然响起最后一声惨烈至极的喊声之后,一切又复归于平静。
众人怎么也没想到,这杀了朝中几个大臣的人竟然是一个如此消瘦的男人,而且那男人看起来连武功也不会……难不成道术真的这般厉害?
“这怎么会有纸符?”夏侯渊走上前去将地上的几张黄符捡了起来,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从踏进大殿之后,一句话也未曾说过的穆郡王这时开口了,“想必是在方才那何洛身上掉下来的。”
夏侯渊捡到黄符的地方正巧就是方才何洛被顾月一击倒的地方,这么说来,倒确确实实是他所掉的。
只是,这个何洛真的就是凶手嘛?
夏侯渊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可将事情捋了一遍之后却又觉得几乎处处在理,除了……“奇怪!如果何洛会道术,那他方才缘何不用?”
穆郡王抓了抓椅子把手,刚想说话,楼煜辰倒是先开口了,“或许是他忘了,正如夏侯大人在情急之下忘了自己会武功的事情。”
一听别人提起自己方才竟然被一个压根儿不懂武功的人拿着短刃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幕,夏侯渊便觉得那肯定是自己一生的耻辱!
不过,也确实如此,自己在情急之下都能忘记自己会武功的事情了,方才的情况显然对何洛很不利,对他而言自然十分的紧张,一时间忘了使用道术也是正常的。
夏侯渊这这么将自己说服了。
只是,对于楼煜辰的这个说法,宁子初却不大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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