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长叹一口气,面色流露出愤恨,“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公孙将军的所作所为,皆是为达到自私目的,全然不顾边关百姓死活,更罔顾大汉与乌桓多年来的友情。”
在经过一番慷慨激昂,堪称是胡汉保护协会第一先锋的言辞下,李毅终于让阿塔丽相信,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友军。
关系稍微缓和的时候,李毅解开腰带,脱去上衣。
阿塔丽立刻护住发育超标的胸口,惊道:“你,你想干什么?”
“天凉,你披上吧,”李毅将上衣丢过去,自己光着八块腹肌的上身迎接寒风。
阿塔丽确实有些冷,为逃出来,她是从棉被钻出来,直接跑得,让风一吹,身体都有些哆嗦。
她以为隐藏地很好。
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披上尚有温度的上衣,阿塔丽忽然觉得寒冷尽消,瞥一眼李毅,面色微红道:“谢谢你。”
李毅微微一笑道:“美丽的姑娘如盛开的鲜花,自然要用心呵护。”
阿塔丽听过不少甜言蜜语,却没有一个能够让她这样,甜到心里去。
“夜深了,为防公孙瓒察觉,我们还是离远一点。”
“我听你的。”
看着阿塔丽娇羞的表情,李毅也显露出一丝局促,“那我们走。”
“嗯。”她点了点头,声音仿佛糯米团,软软的,一点都没有在草原时,一嗓子能吼到一里外的豪爽。
两人趁着夜色远离蓟中。
第二天,果然有人追过来,让李毅巧妙躲开。
第三天,搜寻的人更多。
第四天,人变少了。
第五天,已经看不见骑白马的汉军。
经过这几天时间相处,在一次次化险为夷的铺垫下,阿塔丽沦陷在李毅的豪言壮志之中,彻底爱上这个有担当,有魄力,有梦想的男人。
要不是地点和时机不对,阿塔丽都想要献身了。
又过两天,李毅总算碰到一支游散的乌桓骑兵,大约十二人,口里呼喝着怪叫,想要包围吃下这个猎物。
阿塔丽从他后背探出头,认出领头的人,大喜道:“难楼叔叔,真得是你吗?”
为首的男人勒住马,凝眸一看,也大喜道:“阿塔丽!我的天啊!你居然从那个灾祸手里逃出来了?”
阿塔丽跳下马,小跑过去道:“难楼叔叔,多亏子仁帮忙,我才能活着见到您。”
难楼看向坐于马上的李毅,眼眸充满狐疑道:“你是汉人,为何要帮我们?”
李毅将佩剑解下,丢在地上道:“时间紧急,请让我面见丘力居大人再说。”
“丘力居大人岂是你说见就能见得,谁知你是不是刺客。”
李毅大笑道:“我久闻乌桓多勇士,今日一看,才知传闻有虚,我已解下佩剑,赤手空拳,你们还不放心,干脆用绳索缚我,再让我去见丘力居大人。”
一名乌桓人气得拔刀。
“住手。”难楼喝了一句,打量下李毅,笑道:“好小子,有胆魄,一张嘴也能说,我带你去见丘力居大人,看看你还有什么说辞。”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大人恐怕不会爱听。”
“哦,为何?”
“因为真话总是刺耳。”
“哈哈,那是你们汉人,我们乌桓最爱听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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