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天仙沈校花登记结婚现场的多角度照片小视频被发到网上, 在两个人还没离开民政局的时候,相关的话题关键词就已经被高关注度带上热搜, 后面都跟着亮眼的“爆”。
成天为了薄先生而立娶不到婆而瞎『操』的网友们,满以为还要跟他一起再等上个五六七,对结婚这事完没有理准备,现在捧着机快要喜极而泣,满屏重复的激亢语气词,只看文字也能精准感受到震耳欲聋的尖叫。
这种尖叫,在薄时予那个几乎不会用的个人账号上发出了结婚证照片以后, 达到了最顶峰。
他上一条微博是官宣沈禾柠的恋爱, 这一条微博是公开跟沈禾柠领证,内敛地炫耀着自己已婚。
从前他是空白, 有她以后, 就字字句句都只跟她有关。
虽然登记现场不避讳让人关注议论,但也不表会接受各方媒体闻风过来『乱』拍, 薄时予提前做了准备,安排好人肃清周,所以一直到宣誓结束,新婚夫妻俩准备从民政局出去,也没有多余的人过来打扰。
沈禾柠以为自己跟哥哥波折或者刺激都经历了不少, 应该承受阈值挺高了,结果领证程她一直脸红, 到临走了也没好转,满难以言明的悸动。
果然有了夫妻关系就是不一样的。
沈禾柠被薄时予紧攥着走到民政局大门口的时候, 有另一对小夫妻在前面,也是甜甜蜜蜜刚领完证,男生在低着头认真跟婆讲:“我妈做了一大桌子菜, 家都到齐了,就等着咱们回去,对新媳『妇』必须隆重,而且……”
他笑着压低音:“听说我妈包了个特大的红包,到时候你千万不许推辞。”
女生不好思地打他,脸上却藏不住幸福,沈禾柠下识看着两人,有短短几秒的失神。
像这种被整个家庭期待的婚姻,她应该是不太可能做到了,上次在薄家宅,她跟婆婆互撕,把对方痛处错处狠狠捅了个遍,最后还把人送进公安局。
况且就算没有这件事,薄家那样根基深厚,眼高于顶的家族,也始终没有把门第完不相当的她看成是薄时予的良配。
她并不在乎被不被认可,也不想要什么婆婆给的红包,她除了少许的失落外,最多的就是疼哥哥。
面对这种场景,他才是最难受的人。
所以沈禾柠马上搂住薄时予的臂,不想让他去听别人的对话,她抬起头看他,才发现他注力始终都在她的身上,根本没有被别人分走过。
她松了口气,头往他肩上贴,弯着眼睛说:“哥,我今天可是请了一整天的假,不回学校也行,陪你。”
前面两个小夫妻走远,薄时予的目光也没有朝他们偏移过,他专注盯着沈禾柠,把沾满体温的小红本在她眼前晃晃,扬了扬眉:“还是只叫哥?”
沈禾柠知道他想听什么,果断踮起脚在他嘴角亲了亲,专门把娇甜音拖长:“——公。”
她笑得脸颊发酸:“以前又不是没这样叫过,你还稀奇什么。”
“以前跟现在怎么能一样,”眼看着沈禾柠抬起的脚跟快撑不住落下去,薄时予伸揽住她腰,把她拖得更高,不满足于嘴角,端正吻上她微张的唇,“今天开始,是法律承认的公,名正言顺,宝宝再多叫几,我想听。”
沈禾柠对这事当然无比乖巧,黏着他哥抑扬顿挫叫了十来的公,最后被他攥着腕带进车里,摁在腿上,脊背抵靠住前排椅背,小空间里不再收敛的深吻剥夺了她所有撒娇作『乱』,她才软下来窝到他怀里,语气放得委屈。
“我不叫你想听,叫了你又这样——”
薄时予『揉』着她发烫的后颈,湿润嘴唇轻轻咬着她,耳语问:“这样是哪样?描述给我听听。”
面对这种要求,沈禾柠耳根爆红,含水的桃花眼羞愤看他。
距离太近,他瞳中漆黑的旋涡幽深溺人,是她影子,她坚持了两秒,就乖乖往他胸前一倒,忍着笑热,轻说:“接吻就不用描述了,要不我还是给公详细复原一下前天晚上在浴室的洗台边上——”
——的那些少儿不宜。
她话没说完,就成功换来薄时予微微加重的呼吸,以及更无度的深吻。
沈禾柠请了一天的假,她知道哥哥也是,以为领完了证,今天会回家或者出去约会,没想到约会确实是约会了,但地点是在婚纱店。
店里已经有一个十几人的团队在等着,只为了给她做一切的婚前准备。
他想要的不止是领证而已,这一场贯穿终生的婚姻,他迫切想要给她盛大明确的仪式。
沈禾柠彻底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婚礼形式,地点,风格,婚纱尺寸,款式,珠宝,妆容,都等着她一个一个去选。
她被簇拥着翻完婚纱图册,就完眼花缭『乱』了,终于渐渐有了结婚的真实感眩晕感,薄时予抬了抬,让围着她的人散开,把她环住:“慢慢来,小姑娘会累。”
沈禾柠睫『毛』间都是细碎的柔光,显得有些湿漉漉,看着他说:“都嫁人啦,还小姑娘。”
薄时予低缓地笑:“在我这里,柠柠一生都是小姑娘。”
沈禾柠今天先简单了几样容易选的类目,本来她前还倾向成熟款,想更配薄时予,但她哥这一句话,果断把她的少女滋养到最高,于是她完放飞了自己的愿,尽清新活力。
下午化妆师要给沈禾柠初次试妆,一般顺序都是先试新娘妆,但按她哥的说法是应该循序渐进,从婚礼晚宴妆开始,晚宴不需要穿得太过于隆重,选择『性』就大得多了。
礼服多到花眼,沈禾柠干脆拉住薄时予的衣角指挥:“哥,你来选。”
薄时予『摸』『摸』她头发,站在她身后凝视着镜中明俏鲜活的少女,眸『色』很深。
傍晚的时候,沈禾柠从落地的大镜面前慢慢转过身,微抿着唇,跳一下一下加重着力度,抬眼间细闪粼粼,目光跟薄时予笔直相撞。
她黑『色』长发盘高,配丝绸嵌着红宝编成的细长小王冠,黑眸红唇,修长瓷白的天鹅颈,肩膀纤薄平直,身上裹着恰到好处的丝绒礼服裙,向他走过去的时候,隐约『露』出玉质的纤细小腿脚踝。
造型师一直在旁边憋不住地感慨:“我合作过那么多女星,还没见过谁是这种既古典又英伦的美,整个儿一油画里面的复古千金,打扮成中世纪或者咱们古的公主都完没违,太绝了。”
沈禾柠被薄时予注视得呼吸越来越热。
哥哥的衣服也换了,是跟她相配的正装,胸口别着一枚她头饰同系列的简洁胸针。
只是一个小装饰,但沈禾柠就是有了彼此紧密相连的欢喜,她把放进他掌里,仰着脸问:“怎么样,好不好看。”
“好看,”他专致志看她,指拨了拨她活泼的鬓发,“好看到不想带你去了。”
沈禾柠捕捉到中间的关键词,外地一怔:“去哪?给我打扮好,不就是为了试一个晚宴妆的吗?!”
眼前的沈禾柠盛装打扮,已经不仅仅是以前甜稚的女孩子,更是跟他彼此相融着并肩的女人,他的人。
薄时予的脏在肋骨中震得隐隐疼痛,他小翼翼抱住她,贴在她窄窄的腰上,略有失控地收紧。
“既然是晚宴妆,当然要有这么一场勉强能配得上我婆的晚宴。”
沈禾柠从头精致到脚,坐进车里的时候生怕弄『乱』小公主发型,车开出去将近半个小时,不管她怎么问,薄时予只是拥着她轻轻吻着,到底没有松口究竟要去哪。
她路上设想了无数薄时予可能要带她去的地方,也还是万万没想到,目的地居然是许久没回过的薄家宅。
跟上次来时的那种颓败灰暗相比,这套承载着太多记忆的宅院简直脱胎换骨,暖白『色』落地灯从大门口一路亮到主宅门前,给沈禾柠沿路铺了层光幕,大厅里光线通明,场面不输任何豪门酒会。
沈禾柠被薄时予牵着一下车就看呆。
倒不是是为了眼前景,更为了这场晚宴中的人,个个都是她以为很难再见到的熟面孔。
厅里他摆设都被清空,今晚完作为宴厅用,距离太远的沈禾柠一时看不清楚,但主桌上坐了谁可是明明白白。
以薄家爷子为首,旁边是早已离婚的薄家父母。
薄父志不在生,加上婚姻困苦,常在国外不回来,现在出现竟显得有点局促,看到沈禾柠的一刻,激动地张了张口,许是想起曾经有过救命恩的好友,叫了“柠柠”,眼眶隐隐泛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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