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六七年过去了,他居然还在用那个秘书。
要不是有个人在傅司寒身边看着,傅开阳是怎么也不会放下心,让傅司寒一个人在外面独闯的。
傅开阳的目光顺着傅司寒的脸颊,一直打量到全身,最后在他那双腿上停下来。
“到了爷爷身边,都要不打算站起来说话吗?”
从傅司寒进来开始,傅开阳就是站着说话的,傅司寒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到像个主人。
听了傅开阳的话,傅司寒的略微有些意外。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真的残疾的。”
“有事儿没事儿,别老残疾残疾的咒自己,要是哪天你真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在九泉之下,去告慰我的儿子和媳妇儿?”
傅司寒抿了下嘴,算是回答了傅开阳,然后双手离开轮椅,站了起来。
傅开阳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的傅司寒,脸上带着欣慰的笑。
“你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要不是一直坐在轮椅上,肯定能长更高。”
威严如傅开阳,他现在竟然已经哭了。
傅司寒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才发现他也已经这么老了。
“您别哭,我现在不是已经站起来了吗?再说,我已经一米八三了,再长不就太高了么?”
傅开阳扔了拐杖,两只手臂颤颤巍巍的搭上傅司寒的两侧,整个上半身没了拐杖的支持,有些站不稳,亏了傅司寒双手扶着他才没摔倒。
“爷爷,您身体不好,就别这么激动了。”
傅开阳哭得像个小孩子。
“这么久了,你都不来看看我,你说你是不是太不孝了?”
傅开阳这个老头儿,平时不管是出现在新闻里,还是杂志上,总是那么严肃冷静的样子,要真是哭起来,还真让人有些受不了。
傅司寒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怀里的小老头,此刻正需要他的安慰,他缺席太久了。
在这场冷战中,傅开阳用了自己晚年最为珍贵的时光来和傅开阳置气,但真到自己快不行了的时候,恨不得找个机会把傅司寒给绑来。
可这么多年的心结,又不是说解就能解的。
傅开阳等这个机会等了将近两年,好不容易才等来他的孙子踏进家门。
“爷爷,那事儿明明就是你的错,你自己不来找我,怪得了谁?”
傅开阳气得在他身上锤了两下。
“你这个不孝孙子,竟然还这么跟你爷爷说话,真是不想活了。”
傅司寒一脸的无奈,对于与这位顽固不化的爷爷,也没有半点办法。
“好了,当年是我的错,行了吧。”
“本来就是你的错,自己就得认,知道吗?”
傅司寒口里应着,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两爷孙各自端了根椅子,坐在门外乘凉。
这五月的天,本就没有多热,晚上还有些冷,可傅开阳就得拉着傅司寒去乘凉。
说什么都不肯乖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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