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荒原从睡梦当中苏醒,立刻睁开双眼,惊坐起来。看到小西在一旁睡得鼾甜,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还真能睡。”他轻轻的摸了摸小西的脑袋,嘴角不经意间微微翘起。直到这时,他才感受到胸膛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低头看去,只见胸膛之上裹了一圈白布,上面隐隐渗透出了鲜红的血迹。
“你终于醒啦。”紫衣从门外小跑了进来,她的手中端着一个玉碗,里边盛着黝黑的汤药。“给,把它喝了吧。”她将玉碗递了过来。
“又来这个。”荒原心中嘀咕了一阵。
紫衣看到了他的犹豫,不满的娇嗔道:“怎么,害怕有毒吗?”
“当然不是。”荒原连忙笑着接过玉碗,然后仰着脖子,一口将黝黑的汁水喝个精光。
但他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汤药,苦涩程度犹在上次之上,那滋味就好像生嚼了一把臭屁虫一样,好悬才终于忍住,没有一口气给呕了出来。“这个,好苦!”
紫衣噗嗤笑了起来,但她没有说话,径直从荒原手中接过玉碗,将它放在一旁的玉桌上。
“紫衣,药是你熬的吗?”
紫衣点了点头。“敌人太狡猾了,别人我不放心。”
“谢谢。”
“这只是举手之劳。”
“不,我想说的是,谢谢你救了我和小西。”荒原认真的看着她,“当时你应该不在王宫,对吗?”
紫衣微笑着说:“的确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出现的时候,有一个人说,不可能,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就猜想你和太子都应该不在王宫,而且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不然他们怎么会派一个婢女过来为我收拾房间,然后给我下药。”
“没错,那个时候,我和太子都去了宫外。”
“因为国王吗?”
紫衣再次点了点头,她到床沿坐下,轻轻摸了摸小西的脑袋。“御医说,毒素已深入国王的五脏六腑,其毒性至阴至柔至棉,想要排除出来,只有找到对应的解药。”
“所以你们去了那些叛变的侍卫、御医的家,希望搜出解药来。结果肯定是徒劳的,对吗?”
“是的,我和长兄什么都没有搜到。而且他们的家人,对于他们的叛变都表示难以置信。我们甚至找不到他们叛变的理由和目的。”
“没有动机的叛乱。”荒原陷入了思考,但也想出个所以然。
“你怎么不问问我这个好妹子,为什么会突然回宫呢?”门口传来爽朗的声音,不用看都知道,来人乃是太子。
荒原还是抬头看了过去,的确是太子本人。“为什么呢?”他看着太子愣愣的发问,一点也没有思索。
“长兄,我们在说正事呢。”紫衣有些不满的娇嗔,似乎想要绕过这个话题。
“这也是正事。”太子没有理会她的不满,他走到床边,微笑着说,“荒原老弟,我们在外边做事的时候,我的这个妹子,突然心口剧痛,所以她就立刻回来看你,结果你这儿果然出事了,还好一切都是有惊无险。”
荒原诧异的看向紫衣,刚刚对视,她的脸颊就立刻红了起来。随后,她匆匆别开了目光。“或许这就是女性的直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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