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阁一共有三层,诗会设置在楼顶,正好赏月。
林易上楼的时候,王生立刻将他引到两个老者身边。
一个穿着灰色的儒服,头发胡须已经发白,看上去已到了花甲之龄。另一个穿着华服,约莫五十来岁,见王生和林易过来,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
“小易,这位是岑博士,主管太原县学,也是我的老师,在太原一地门生遍地,人人尊敬,你要好生记住。身边这位员外郎是元丹丘,本地有名的茶商,平时喜爱诗词,你上来三楼现场看到的茶点和甜品都是他提供的,是个大善人,免费赞助了我们太原县的诗会十年。”王生将两位老者一一介绍给林易。
知道王生身边的小子是林易后,岑博士眼睛里马上发出了一道金光。
“你那首《水调歌头》的词,老夫喜欢到不行,非常期待你今晚的大作。”
林易报以微笑,回道:“夫子哪里的话,小子的词能得到夫子赞赏,实在三生有幸,能写出这样的好词运气而已。”
见林易和岑夫子打过招呼,一旁的元丹丘笑着说道:“《水调歌头》如果是运气好,灵感乍现所感,那前几日的《雨霖铃》不是运气使然吧。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凭着这一句足以流传千古,你小子让老夫好生敬佩,期待你今晚的大作。”
“让员外郎见笑了,员外如此喜爱让小子受宠若惊。”说完,林易朝着元丹丘拜了拜。
听到大家都在称赞林易,王生脸上也有光,心里高兴。
此时窗边一个白衣女子弹起了古琴,琴声勾人心弦。
林易忍不住看向了那白衣女子,女子脸上带着白色的面纱模样看不清楚,不过身材曼妙,更让人浮想联翩。
白衣女子身边站着一个吹箫的仕女,同样带着面纱,合着琴声吹着洞箫。
一琴一箫,合作无间,美妙的音乐之声让人无比享受。
“如此良辰美景,又有美女抚琴吹箫,今日中秋节,大家何不作诗一首,助助兴。听闻太原人杰地灵,最近还出了一个叫林易的书生,一首《水调歌头》让大家惊为天人,可否现场作诗一首。”说话的是去年晋州的案首刘秀才,擅长音律,诗词方面也有一定的造诣,来参加太原的诗会就是来砸场子的。
林易向前一步,向众人拜了拜,不疾不徐地对刘秀才说道:“《水调歌头》一出,从此再无中秋词。”
刘秀才阴阳怪气地说道:“没想到《水调歌头》成为绝唱,可惜了,我原以为林公子今晚有什么大作呢,倒是我唐突了,我看啊,太原县以后只能靠一首《水调歌头》的词了。”
“刘秀才,你说什么大话,有本事写一首比《水调歌头》更好的词来。”几个文人听到刘秀才在讽刺他们太原县无好词,立刻反击道。
刘秀才也不害臊,回道:“我自然写不出像《水调歌头》这样的好词,也总比你们太原县的人拿出这首词到处显摆的好。”
几个年轻的童生忍不住骂道:“只会嘴上比比赖赖的家伙,放你的臭狗屁,没事别在我们诗会捣乱。”
岑博士看现场乱作一团,立马站出来,对众人说道:“大家都是读书人,这样成何体统,本来在中秋节吟诗作就是为了找一乐子,你们到好,把这当成了菜市场,你们现在和泼妇骂街有什么区别,真是有辱斯文。”
岑博士德高望重,自知理亏的刘秀才马上低头认错道:“是小子不好,老先生说得对。”
元丹丘在一旁打起了圆场,说道:“大家都消消火,今日为了举办这次诗会,我特地将我珍藏十年的桂花酒给大家分享,既然《水调歌头》成为绝唱,大家今日以酒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说完,元丹丘叫他的丫鬟和仆人将桂花酒一一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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