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红了脸,点头说道:“我听大少爷的话。”
“这就对了,刚才那个食盒,里面是核桂花酥,媪萝不喜欢太甜的,等下你尝尝,若是好吃,我经常给你买来。”
阿银站在阮媪萝身后,并不知道自家小姐是什么表情,但大概也和自己一样,被吓到了吧,这还是头一次,她看见大少爷和一个婢女站的这么近,举止如此的亲密。
又听阮翱星激动的说道:“我娘终于肯让我参加大试了!终于不用以身体孱弱为借口,继续在学府待着了。”
阿金脸色微红,软软的说道:“大少爷一定会成功的。”
......
隔天早上,气温适宜,晴空万里。
阮媪萝很早便被阿银从被窝里拉了出来,用过一小点儿早餐后,她梳洗妥当,穿上了特意为今天准备的粉色长裙,前往阮夫人的居所。
婢女把最后一根芙蓉花样的金钗戴在阮夫人的发髻上,她已经年近四十,却肌肤雪白,身段婀娜,初夏的繁花衬托的她更如少女般娇艳。
“娘,你这样真的把女儿比下去了。”阮媪萝直直的盯着镜中的阮夫人,撅了小嘴。
“不像话!”阮夫人回头瞪了一眼这平日里既没分寸的女儿,心里不知道该把她怎么办才好。可这句话实在是妥帖的很。她很受用。她示意婢女从箱笼里取来一个檀木盒子,说到:“娘怎么能跟你这朵花儿比啊,看看这个。”
打开盒子,阮媪萝便被这三件首饰深深打动了,未央锦不愧是整个庆国数百年来长盛不衰的百年老店,单单这首饰散发出的浓厚的来源于时间沉淀的尊贵感,便是任何一家首饰店没有办法与之相比的。
“娘,这真的要给我吗?”阮媪萝轻轻的拿起那根设计及其简单却别致的玲珑精巧的羊脂白玉簪,簪头是两朵不同的樱花,相依偎在一起,灵动可爱。
阮夫人把那根玉簪戴在了阮媪萝的发髻上,少女未有一丝修饰的如瀑布般柔顺的长发竟然也灵动了起来。“当然是给你。”接着她又拿起那两个完全一样的刻着樱花图案的玉镯戴到了少女雪白的手腕。看了片刻,说到:“这未央锦的首饰,倒也能配得上我女儿的花容月貌。”
“还行吧。”阮媪萝抬手看了看那只玉镯,一脸严肃的认可着自己母亲的话。这一副模样惹得阮夫人笑出了声。
“快走吧。别让你楚姨等着急了。”阮夫人点了点她的额头,一脸宠溺。
本来一切都很好,阮媪萝经过昨夜已经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与她无关的糟心事,刚刚得到了母亲的一套首饰和温柔对待心里本来开心的很。可万万没想到,刚一出房门,就看到了一边的阿金,她下意识的转了头。
“阿金?你怎么在这儿?翱星不是说你身体不舒服要休息几日嘛?”阮夫人皱了眉,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阮媪萝。她是喜欢阿金的性子没错,可最近她发现,这阿金有点儿不太对劲。
“夫人,大小姐出门向来都是由奴婢来伺候的,奴婢身体没什么大碍的。”阿金安静的站在一旁,神色晦暗不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眉目间满是委屈。
“阿金姐姐,你还是别逞强了,昨晚你身体不适,是我和阿玉替你值夜的,早上你不是说你一晚没睡吗?还是回去好好躺着吧。”阿银没等阮夫人开口便急急地打断了阿金的念想,从昨晚开始,她便知道,她与阿金,甚至是大小姐和阿金,都不会再同往常一样了。
阮夫人看阮媪萝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心里的那种古怪感觉更重了,当然,阿金是自己女儿的奴婢,女儿都发话,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随意吩咐了几句保重身体之类的打发了她,几个人匆匆离开了。
阿金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现在却站着阿银的那个位置,心里不知道这一步走的对不对,但她不可能一辈子做奴婢,就算将来会被所有人唾弃,她也一定会争上一争的。
阮氏母女一路无话,可阮夫人明显能看出女儿心里有事。这小女儿的心事如同六月的雨。她是想管也管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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