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觉,大概睡得有些久。
醒来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就是韩叙。
他平时是那么一个注重仪表的男人啊,这一天看起来却邋遢极了。
头发没梳,脸没洗,胡子也没打理,就那样沉沉地靠在床边睡。
后背有些发痒,我刚动了动胳膊,韩叙就醒过来了。
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间,他看起来有些懵,过了好一会儿,才恶狠狠地低吼:“夏小满,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明知道自己酒精过敏,你他妈居然还敢喝酒!!”
韩叙很少叫我全名,以前总是“喂”“月半儿”地叫,而现在总叫我“月牙儿”,“夏小满”三个字刚从他嘴里出来,我就知道他这回是真的气急了。
我看着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没心没肺地笑:“盛情难却嘛……”
也许是睡了太久的缘故,我的声音有些黯哑,难听极了。
“你!!”
韩叙指着我“你”了半天,也没个下文。
我咬了咬唇,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好啦,韩爸爸,我知道错了。”
韩叙一听,无可奈何地瞪了我一眼,叫了医护人员后,一言不发地进了盥洗室。
看着他挫败的背影,我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好,如果说我和韩叙之间,前二十年是他在不断地欺压我,那么往后的十几二十年,他恐怕得把以前欠我的都还给我了。
很快,医生带着几个护士鱼贯而入,医生给我做了个全身检查,又问了些问题后,告诫我:“以后再有下一次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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