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心雨连忙捂住了心漪的嘴:“我的祖宗,快别说那个字,爷是洪福齐天长命百岁的。”
心漪将眼睛缓缓看向心雨,只点了点头。
心雨也轻叹一声,将手拿了下来。
心漪沉痛的闭上了双眼:“可恨,我现在虽然成了姨娘,却连他病的时候,连见都不能见了。”
说话,心漪拿着绢子捂住了嘴,低声哭了起来。
心雨朝院中看了一眼侍立的丫头们,扶着心漪往旁边走去,躲开了院门的方向。
边走,心雨边柔声劝道:“我想太太,也并不是故意不让你见爷,只是你仔细想想,太太这样瞒着大家,甚至是谎称自己动了胎气将太医请到家中给爷诊治,恐怕这后面是有什么咱们不能知道的事儿。”
心雨这样说完,心漪脚步停下,转头看着平静的湖面,轻轻蹙起了眉头,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心漪,你别瞎想了。”
沉思的心漪听见心雨的话,抬头用绢子擦了擦眼泪,缓缓点头:“你说的是,毕竟这家里有许多事情,是你我不方便知晓的,太太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见心漪被自己劝通,心雨心中也就踏实了下来,轻轻的握了一下她的手:“那你先回吧,我也得回院里看着了,爷这一病,定然是乱糟糟的一团。”
心漪回头看了一眼心雨,缓缓说道:“那你去吧,我在这儿站会儿就走。”
心雨应了,转身匆忙朝院中走去。
心漪回头看着心雨的背影,看了一眼手中被眼泪沾染的绢子,低声细语:“若是这样想的话,她可能,根本没有怀孕。”
可如何能知道,安妘到底有没有怀孕呢?
心漪转身,从湖边离开,在蜿蜒的道上慢慢走着,脑中细细的琢磨着这个问题。
鳒鲽院的内室当中,方恒文为宋悠取了针后,又和宋悠对席而坐,四掌相对的给宋悠运功将一些毒逼出了一些。
而后,宋悠才躺倒榻上,被方恒文喂下一颗丹药后便沉沉睡去。
方恒文也略坐在椅子上歇了歇,便要拎着药盒离开了,可他刚刚从屏风后面绕过去,就见到安妘正看着他笑。
见到安妘这笑,方恒文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因为安妘的这个笑容,是有些讨好成分在的。
方恒文忍住了问有什么事的冲动,跟着安妘走到了内室对面的暖阁中。
甫一进来,碧霜忙奉了茶汤过来。
安妘站在一旁,亲自给方恒文斟了茶:“方大人真是年轻有为,短短时间,将两个垂死的人救了回来。
看着茶杯被推到了自己的跟前儿,方恒文看着茶杯向后躲了一下:“婶子有什么事情要我做,还是有话直说吧。”
安妘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看着方恒文坦诚的双眼笑了一下:“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就直说了。”
方恒文颔首无语。
她坐了下来:“我宫中尚有些事情没有解决,但我一旦几日未去宫中,这事情必然会有进展。”
方恒文眼睛转了一下:“你想让我帮你盯着什么?”
安妘挑眉:“你倒是挺聪明,你帮我盯着在我屋门前守门的那个丫头,叫兰香,还有一个人,是我的四妹妹安婉,你应该也见过。若是安婉进宫的话,一定会派人去见兰香,只要有这样的情况,你就去盘问这个兰香安婉的人让她做了什么。”
听了这些,方恒文倒是拿起杯子呷了口茶:“盘问,一个宫女?”
安妘看得出方恒文面上的为难,知道他可能很不习惯做这样的事情,赶忙道:“不会很难,你只需告诉她,你是我的侄子,我刚刚有孕,必须得在家中养着,故而让你帮忙,她就会告诉你的。”
方恒文蹙眉,想到了今日上午在宫中听到的消息,抬眼细细打量起了安妘的脸。
安妘被方恒文这样若有所思的看着,尴尬的笑了笑:“我这也是权宜之计,不伤人不伤己的一个合理借口。”
他将视线收了回来:“我帮婶子便是。”
听到对方应允,安妘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那就多谢了。”
方恒文起身本要走,却又缓缓坐了下来,只因想到了宋思。
所以,他从新坐下后,看着安妘道:“既然来了,我还是替婶子把脉看看吧。”
安妘疑惑:“看什么?”
方恒文没有说话,从袖中摸出一根红色的丝线,不待安妘反应,那根丝线已经被方恒文缠在了手腕上。
丝线缠绕,安妘这才想到,方恒文着是要看她有没有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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