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点头:“正是这样,不过啊,那表姑娘无论有什么事情,只要不辖制咱们,就是好的了。”
安妘点头,将锦盒扣上,交到了碧霞手中:“碧霞说得对,以后碧果你啊,要再稳重点,多想点才好。”
碧果哼了一声:“我去给姑娘再拿一小罐擦脸的汁子来。”
翌日起来,安妘便早早的去老太太和太太那里请了安,自腊八那天之后,安妘便又恢复了晨昏定省。
国公府上的几个年轻姑娘请了安,刚从太太的屋里出来,便听见有文信侯夫人带着儿子女儿来找太太的消息。
安婉听了,笑道:“徐姐姐刚来,这么快便有人知道了,上赶着要来见人,真是稀罕。”
安妘笑了笑:“徐姐姐人漂亮,出身又好,哥哥又才立了战功,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自然人人都想娶回家。”
徐书悦在一旁听着,只是笑。
安妡扭头和徐书悦笑道:“徐姐姐将门嫡女,又是独女,自然是旁的人比不了的。”
徐姨妈身边的妈妈走了过来,和徐书悦行礼说道:“姑娘现在不如到前厅那边的屏风后面瞧瞧,太太说文信侯家的哥儿应该不错。”
那徐书悦还未说话,安婉便拉住了徐书悦的手,笑道:“徐姐姐一个人去,定然害羞,我们姊妹几个陪着一起去吧。”
徐书悦听后,眼神微动,笑着点头:“这是个好主意,有妹妹们帮我相看,总好过我一个人花了眼睛,辨不清楚自己心意。”
那妈妈听后,只笑道“都好都好”,便领着这几个小姐撇开丫鬟们一同去了。
这四个年轻的姑娘到了前厅的屏风后面,透着屏风看出去,隐约看见了一个仪表堂堂的年轻公子,想来就是文信侯家的哥儿。
安婉拉着安妡站得靠后,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别人发现似的。
徐书悦和安妘站得稍靠前些。
安妘看了一眼比自己稍微高一些的徐书悦,问道:“徐姐姐瞧着这位公子如何?”
徐书悦将视线从屏风后面收了回来,朝安妘笑道:“昨儿晚上我回去洗了脸以后,用了用你给我的东西,倒是挺好。”
安妘挑眉,见徐书悦如此一说,想着倒是没有看上文信侯公子。
想到这一层,安妘不由感慨了一下,想来这徐书悦容貌出众又会办事,又出身非凡,自然是眼光极高,非等闲之辈能看上。
安妘笑着拉着徐书悦的袖子从前厅的后门走去:“徐姐姐既然喜欢,不如今儿再去我那里坐坐,咱们说说话,我教姐姐怎么擦脸,好让效果更好一些。”
安婉扭头问道:“徐姐姐不看了吗?”
徐书悦脚步微顿,转头看了一眼安婉:“嗯,我去三妹妹屋里坐一会儿。”
说完话,徐书悦和安妘便离开了前厅这里。
安婉撇了一下嘴,嘟囔道:“她倒是会卖乖,自己家的姐姐和太太讨好不了,去讨好别人家的姐姐。”
安妡睨了安婉一眼:“怎么,难道你对我母亲全是讨好之意?”
安婉摇头道:“二姐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是气三姐姐从来不怎么在太太眼前儿伺候,想来还是仗着柳姨娘受宠时父亲对她的抬举,不把太太和二姐姐放在眼里。”
安妡听了这话,扭头就往门口走,刚走了两步,便转头轻声骂道:“你是正经的主子姑娘,休要再说些姨娘不姨娘的话,拿这些腌臜的人往自己身上拢,真叫人耻笑!”
安婉开口,没能说出反驳之话。
安妡是太太生的嫡女,自然不必理会什么姨娘,可恨她是姨娘生的,母亲又从来没有得宠,要身份没有身份,要体面没有体面,只能每日在太太面前做小伏低,才能在下人们面前讨来一丝尊重。
前厅的屏风后面,只剩下了安婉一人,正在垂泪。
而此时徐书悦和安妘刚从前厅走到了后院之中,徐书悦便柔声说道:“我听闻三妹妹前些日子身体不好,今天就不麻烦三妹妹教我怎么擦脸了,三妹妹还是好生回去歇着吧。”
安妘听到徐书悦如此一说,便笑问道:“想来,其实徐姐姐根本就没有用昨天我给你的汁子吧?”
徐书悦拿着绢子的手微微抬起,缓缓说道:“三妹妹怎么会有如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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