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城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正午才苏醒过来。回想起被众人围追的惊险,也成了他求生生涯中最为不起眼的一笔。当时他裹着红色披风混迹于人群之中,显得与众不同时,他就不得不考虑一个绝佳的藏身之所。就是在他踟躇不前时,抬头竟然看到了兴华客栈的招牌,这个字号是华山派梅家悉心打理的连锁客栈国。据说它遍布于五岳剑派的地盘。于连城仿佛看到一处牢不可破的庇护所。隐隐约约觉得兴华客栈的成立,就是为了保护不断受伤而又别无去处的他。他忆起了上次从盗门中逃出来后,也是遍体鳞伤的倒在兴华客栈内。事实上,兴华客栈遍布各大重要的城镇,既然是华山派营生的一种产业,也是为华山派的复肖,做出战略上的一种准备,这就是专程来保护在外出使任务而受伤的弟子的。
于连城刚踏进客栈内,就遇到了梳妆打扮别致的雷婉青。于连城只要一见到雷婉青那摄人心魄的黑色眼眸,全身的痛楚就减轻了一半。那双勾魂的双眼就这样突兀的镶嵌在白皙的脸色之中,犹如璀灿的黑珍珠;眉梢的锋利似乎到划开藏住怦然心动的胸堂;精致的鼻梁总能嗅到爱的味道;薄薄的嘴唇仿佛总是处于连绵为绝的情话之中。她身材曼妙,背影婀娜,举手投足这间尽显着轻率的妩媚,全身散发着优雅的气质与放纵轻浮的举止总是撩拨着爱慕者那狂热而又不受控制的心。.
雷婉青见他全身的血迹,眼神之中就饱含着无限的怜悯。她不分说的就拉着于连城到了自己的房间。亲自为他脱去了衣衫。见到那被鲜血染透的衣衫,她眼中不禁沁满了泪水。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凝固在身体上的血迹。沾着药膏,小心涂沫着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那神情就如同慈祥的母亲在为受伤的儿子上药。尽管雷婉青只是比于连城年长三岁,况且两人也并非有血缘至亲,但于连城年少之时,跟在雷婉青一起长大,雷婉青逐渐向他溢出的母性,让他错以为雷婉青爱上了他。几个月之后,于连城抛下了对雷婉青的爱慕,坦然的接受了她那如母亲般的爱时,他才知道雷婉青那泛滥的母性更多来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善良,而绝非是爱情。
“有没有勤加练习我儿时教给你的心血疗伤法。”雷婉青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眼神望着于连城,亲切的抚摸着于连城由于不好意思而涨得通红的脸,“它能助你身体快速愈合,还能固体培元,让你内力深厚,假以时日,你一定能一鸣惊人,现在只需要忍耐就好。”
雷婉青这次叮咛心血疗伤的重要,让于连城明白,他儿时以欺骗的手段从婉青手中学到心血疗伤法,并不是他一次成功的骗局,而是雷婉青一次慷既大度的施舍,唯有披在善良,才让它看起来不太容易让人相信。年少的他,并不知道这门心血疗伤法有多么的厉害,只是他当时身体羸弱,急需修一门内功,让自己强壮行来。而雷婉青就带着这门内功由着他的心愿而来。他无比清晰的明白,他想要强健的身体。他渴望成为天空之中展翅飞翔的雄鹰,可以高傲的自由飞翔。那双凌驾一切的翅膀曾在无数个夜晚闯入到他的梦里。
“来喝点汤药吧。”其实雷婉青已经来探望于连城好几次了,见他睡得正熟,不忍心吵醒他而已。于连城接过药碗里,已经感受不到药的热气了,只到他顿了一时,雷婉青才发现药早已经凉了,难为情的说,“给我拿去再热一下吧。”
“没关系,我喜欢喝凉的,特爽口。”于连城一饮而尽。
“你的身骨本来就弱,更要懂得保养,喝凉的易伤阳气,能喝热的,就尽量喝热的。”
于连城看着雷婉青精绝的容颜,心里只感到暧和的很。他打量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只觉得没有过去天真无邪,倒是有几分无助之感。
“婉青姐,你倒是比前温柔多了,如果是以前,你是直接让我灌下去,管它是冷的还是热的。”
“我也不懂照顾人。”雷婉青为难的说。
于连城一把抱住雷婉青,“谢谢。你是第一个揍我的女人,也是第一个关心我的女人,真好。”
“你还真记仇,十六年前,你进华山,我揍你,你到今天还能记得。”
“你还是也记得吗?”
两人对视一笑。
雷婉青扶着于连城起床,为他穿衣。于连城对着铜镜,打量着婉青,不禁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怎么感觉像是小媳妇给她男人穿衣服,还好梅易之没在,要不然他的醋坛子给打翻了,他非要阉了我。”
雷婉青会心一笑,迅速在于连城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瞬间让于连城呆住了,他只感到胸口狂乱的心快要跳出胸口,窒息的感觉让他无法呼气。他不由得猛的呼吸了一下,不安的向房门口瞟了几眼。
“你是真的想让他阉了我?”
“明明是个胆小的色鬼,还一幅色迷迷的看着我,你想干嘛,难道不怕他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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