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怀恩寺的时候,怀恩寺的大门紧闭。叶棠有些疑惑,便让楚清去打探了一下。
楚清一撩轻功,翻进院子里,抓住一个洒扫的和尚问到:“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为何怀恩寺的大门紧闭?”
那和尚瞧了一眼楚清身上武将沉冷的肃杀气息,便知道该是主持提到的那位的人便道:“施主应该是叶大人的人吧,小僧等候多时了,想必此刻叶大人应该在外面。那么小僧便请他进来。一切,施主便也会知道了。我弥陀佛!”
说完就转身去开了大门,对着外面的叶棠道:“叶大人请进。”
叶棠一行人走了进去,叶棠双手合十,问那僧人道:“这里可是出了何事?怀恩大师可在?本官找他谈谈经。”
那僧人不答,只看着他道:“施主请随我来!”一行人随那和尚穿过佛堂走到怀恩大师的住所。住所的庭院里一座高高的圆寂坛香火正浓,圆寂塔下面一群僧人咚咚的敲着木鱼诵经。叶棠看到白西柳正跪在圆寂坛下的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着眼。
听到动静,他转身看了一眼叶棠道:“大人来迟了,就在两日前怀恩大师已经圆寂了。”
“圆寂了?”文晏一下走过去跪倒在白西柳一旁的蒲团上,也双手合十,面容哀戚,似乎有些不相信。他转向后面诵经的僧人问道:“大师为何突然圆寂了?”
那僧人睁眼开口道:“殿下,佛法无边,只是大师的佛缘已了。”
叶棠默默地走过去跪在白西柳另一边的蒲团上,他看着那高高的圆寂塔,眼前突然就浮现出了怀恩的身影。那人生的妖孽,一身袈裟,与她相似的眼睛里总是悲悯又无奈地看着她。
不知该说些什么,叶棠只是轻轻对着那圆寂塔道:“大师一生慈悲度化世人,愿大师早登极乐!世世远离苦海!”她的神情庄重而认真,眼含怜意与慈悲。文晏和白西柳轻轻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两人似乎都定格住了。他们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怀恩,另一个苦口婆心普度众生又常怀悲悯的怀恩。
既然怀恩已经圆寂了,叶棠随那群僧人做了会法,便准备告辞离去了。她向慈安长老告辞,慈安却递给了她一封信道:“施主,这是怀恩让贫僧交给你的。”
叶棠接过来打开那封信,信上只有三个字:“度众生”。叶棠望了一眼佛堂中几座金身大佛,他们慈眉善目,永远悲悯地望着世人。叶棠默默收起了信,走出了怀恩寺大门。
“度众生?”怀恩啊?你未免对本官的期望有些太高。现在本官自己都度不了自己啊!叶棠感叹。
但她还是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既然怀恩已死。那自己体内的药丸是白西柳喂给自己吃的,是不是他该知道些什么呢?
她瞧了一眼跟随她走出的白西柳,他似乎脸色不太好,眼睛里有些血丝。叶棠想了一下他估计是为怀恩的圆寂伤心过了头便安慰道:“神医节哀!”
白西柳一愣,才想起怕是自己这一副在书房扎了好些日子的疲惫模样让她引起了误会,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怀恩的提前圆寂是那人自己的寿数已到,他没什么可节哀的。
叶棠原本想问一下白西柳自己体内丹药的事,但瞧了一眼身后随行的属下。她就再也问不出来,要不然还是算了,到时候再单独找白西柳问一问吧。
白西柳看了一眼身旁欲言又止的叶棠,便微笑着道:“白某的雅舍随时欢迎大人光临。”
显然叶棠很是受用白西柳的善解人意,微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叶某恭敬不如从命,一定会去的。”
一旁的文晏明显看出这两人似乎有什么秘密的样子,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最终他还是没说什么。
走了一阵,白西柳有事告辞离开了。叶棠带着属下回了府,便被吴总管禀报:“少主,周桐的公子周察在海宴楼跟一帮文人闹起来了。现在两方人马大打出手呢。”
“周察?”叶棠转向燕云问道:“周察来京为何没有上报?”
燕云还未答话,吴总管便道:“少主息怒,据说是刚刚到京,我们的人还没有收到消息。不过那混账小子真是土匪作风,一进城就开始胡闹。”
楚清一听便来了气道:“反了他了,这里是京城,是京城,他到底有没有把少主放在眼里。”随后他拱手请示道:“少主,让属下亲自去把那小子拧过来跟您谢罪。”
叶棠一想,周桐的公子现在不能出事,至少现在不能在京城出事。京师防卫薄弱,而且她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去开战。此一事,非得她亲自去处理不可。
叶棠道:“楚清,你去点几个人,本官先去看看。”
楚清领命,叶棠带着段琴先走。文晏原本是准备打算回宫的,但一转身也带着时雨过去瞧去了。
叶棠到的时候,周察带着一帮侍卫正把那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墨客押在海晏楼的一楼大厅。那几个文人嘴里正骂骂咧咧。此时的海宴楼一片狼藉,桌椅翻倒,茶碗碎地,客人们抱头鼠窜,战战兢兢。这可还真像是周察的土匪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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