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问之原本以为,夏军在天亮后会再次攻城。但是一连过了两日,城外风平浪静,不见夏国一兵一卒。
直到第三日的午后,才有一驾车马在远方现出身影,朝着蒲阪南门徐徐行来。
一连两日没有见到异常,司马问之吃过午食,在屋中盘腿坐定,恢复修为。
接连数次消耗,体内灵气即将见底。后续战事不明,快些恢复早些准备。
刚刚坐定还没有多久,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音。他以为有紧急战事发生,急忙将手中动作停下,下床将门打开。
“道长。”
来人是安颉,见门开启主动招呼。
“不久前夏国派来使臣,那人带来一封书信,言明要交到魏国天师手中。”招呼过后,他说出此行的目的,同时将手中书信递了过去。
“说了什么事?”司马问之一面将书信接过打开,一面询问。
“夏国来人没有说,只是告知查阅书信即可。”安颉如实回应。
无需再问他人,司马问之匆匆几眼将信中话语看过以后,知晓是什么事情。
“道长,是什么事情?”安颉见他看完,开口询问。
“是邀约。”司马问之一面说着,一面又将书信递了回去。
书信中书写的内容,邀他今日申时以后前去蒲阪城南二十里处夜会,秉烛夜谈。
“这是一场鸿门宴,道长不能前去,以防夏军意图不轨。”安颉也很快看完,随后连忙提醒。
安颉担忧,不无道理。
夏国里应外合的计谋,是被司马问之破除。攻城紧要关头,也是由他稳定军心。
赫连定连续两日没有动作,此时看来,极有可能是在做局,意图将他除去后再行攻城。
“也不是不可。”司马问之听后回应。回应过后,他见安颉又要再劝,先开了口。
“从前几日看,赫连定虽然毒辣,却识时务。此去若能令他知晓攻伐蒲阪一事不可为,他也可能会自行退走。”
“即便如此,也太过凶险。”安颉仍不认同。
“夏国使臣现在哪里?”司马问之没有再理会劝告,问他来人下落。
书信里面只约定了时候,20里处的描述太过宽泛,他要见到来人,询问是否还有口信。
况且即便前去,他也无意按照书信约定的时候前去。为防止引起灵气剧烈扰动,他体内灵气恢复缓慢,此刻并不充盈。
“正在殿中等候回信。”安颉见状不再劝告,开口答复。
夏国使臣等的并不轻松。
魏夏两国连年攻伐对方,在夏国官员与百姓心中,魏兵都是妖魔转化,凶神恶煞。当他听说要出使蒲阪以后,本能的想要抗拒。
因此最初在殿中等候时候,他心中尽是忐忑。
好在没有遇到某人为难,茶点上面也没有被怠慢,他心中忐忑渐渐散去。只盼着有人前来告知回信,他可以快些离开此处,回归夏营。
正在祈盼的时候,有几人从殿外走入,向着自己走过来。当先两人一个是之前见过的城中主将安颉,一个是不曾见过的束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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