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起来回话吧!”沈在石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扫视了一遍,这才开口让他们都起身。
“是!多谢老太爷!”
“郑老实,你在这里看守园子多久了?”沈在石问道。
“回老太爷的话,奴才在这里看守园子已经快三十年了!”
“哦!这么久了!三十年呀!你当年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郑老实一直低着头,听见沈在石问了他这个问题之后,才抬头看着沈在石露出了一个笑脸来,“大少爷您不记得奴才了?”
“啊!?你是……”沈在石震惊不已,他皱眉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郑老实,觉得确实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这个人了。
“大少爷!也难怪大少爷记不得了,奴才当年在沈府只是个养马的马夫,难得能见到大少爷一回!”
沈在石努力回想着,却是怎么也无法从记忆当中找寻到有关郑老实的样子。
“唉!一晃三十多年了!我都有是当了祖父的人了,也实在是想不起当年府中的旧人了!你当年是被发卖到了江南的吗?”
郑老实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当年奴才是要被发卖到了矿场去的,后来奴才给管事的使了些银子,就转而被人牙子带到了苏州来。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万邦钱庄的万老太爷,他也是偶然间得知了奴才原本是沈家旧仆,这才从人牙子手中买回了奴才,安排了奴才在这里看守园子。后来万老太爷又送来了奴才的老妻以及岳父岳父,奴才次年就与老妻成了亲,连着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也娶妻生子,前两年奴才还送走了岳父岳父。说实话,您若是再不来,奴才这辈子怕是等不到见您一面了!”
郑老实说着鼻子泛酸,眼泪就禁不住的流了下来。
沈在石心中也是感叹不已,若非孙女沈梦溪得先祖托梦,也许他们这辈子真的是不会有再见的机会了!
“说什么傻话呢!你看看你如今的日子多好!儿孙满堂,以后就等着享福了!”
“嘿嘿!奴才这两个儿子大字不识几个,就只跟着奴才学过养马的本事!不过倒是真能生儿子,这不一口气给奴才生了七个孙子四个孙女,二儿媳肚子里如今还揣着一个呢!嘿嘿!嘿嘿!”说起自己的儿孙们,郑老实就高兴的合不上嘴了,尤其是能有那么多的孙子,让他觉得特别的自豪!
沈在石好笑的摇摇头,看向那些站在最后面的孩子们,男孩最大的有十四五岁,最小的跟沈梦溪和沈梦栩的年岁差不多大;女孩最大的看上去十二三的样子,最小的也有七八岁了!因为一直低着头的缘故,沈在石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不过端看郑老实和他老妻的模样,最多也只能算是清秀了。
“你这些孙子们也没有读书认字吗?”沈在石问道。
“只送了长孙在前面巷子里住的一个老秀才那里学过两年,也是为了能不当睁眼瞎,好记录这园子里面的收支账目!”
“哦!那以前都是谁记录收支账目的呢?”
“一直是奴才在记录,奴才也是原先在沈府的时候跟着老管家学过几日,勉强能写几个字。这两年奴才的眼睛花了,就交给奴才的长孙去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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