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修士顿时炸了,纷纷猜测那名唤千竹的女子是不是跟佛宗有过什么私下交易,不然何以如此作为。
就连钱朋义也询问起千雪:“你师姐是不是?呃,是不是?”
千雪怒道:“是不是什么?”她跟随师姐一路而来,可没发现师姐跟佛宗有过任何接触。
“额,没什么。”钱朋义忙止口不问,他本也不信,况且看看擂台上的千竹气息丝毫不乱,便可知道。虽说他感应不到任何气息,可他猜想若是千竹心有所涟漪,那也应该会散发一丝气息波动的吧。
就在觉悟犹豫不决之际,一道密音传进他耳里:“觉悟师弟,你既无心再战,便退下,佛宗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也不怕别人生事。”
觉悟听出是觉空师兄的声音,心下当即一宽,觉空实乃佛宗新一辈弟子中最为杰出的,有他在,自然可以为佛宗正名。
于是,他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贫僧认输。”
“千竹胜!”
舒云无视他人的奇异目光,下得擂台,笑道:“千雪,看来也用不着你的法子了。”
钱朋义一时之间猜不透她的实力究竟是好是坏。
不论他人如何想法,第二轮的斗法仍在继续,虽看起来只有百来场,时间却整整持续了三个多时辰。
千雪初时还看得心驰神往,渐渐地心下郁结,自怜自伤起来。擂台上修士你来我往斗得激烈,擂台下诸位修士欢声雷动,或赞赏或叹息,唯独她什么也看不明白。这招妙在哪里,那招又巧在何方,她真是一概不懂。
舒云见状,笑道:“怎的?”
“师姐,我发现自己好弱,什么都不会。”千雪伤心。
舒云笑道:“你看不懂才好呢。”
“为什么呀?”千雪不解。
“你瞧,”舒云指了指周围激动的观战修士,说道:“他们看了别人的招式,便会想着如何将这招或那招融入自己的招式中。这么一来,他们便会日思夜想,把身心都陷进去,与悟道背道而驰而不自知,那才真是可怜呢。”
千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多谢师姐指点。”
她儿时受尽冷眼,若不是得遇师姐,她真的不知她现在会是何种境地。而修行路上,师姐虽极少同她谈道,可每每都让她从误区中跳开。
她心里庆幸非常,能有舒云这个师姐,真好。
而钱朋义听得舒云的话语,却是不以为然,寻思:修行之路当然是要集大家之所成,融会贯通,单凭自己一人摸索,又能悟得什么道?不过是闭门造车,徒增他人之笑而已。
可怜千雪竟有这样一个师姐,怪不得见识如此短浅。
唉,究竟是谁可怜,真真是想不明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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