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过,碍于杨粮明的情面,她并没有发作出来。
杨粮明觉得很奇怪。
于是,他开始进行旁敲侧击。
经过一番旁敲侧击之后,杨粮明终于弄明白了。
原来,堂婶被一个骗子给骗了。
是这样的,今天下午,良村的菜市场旁来了一个摆地摊的江湖骗子。
这个江湖骗子在地摊上摆放着一个金黄色的上面占有泥土的麒麟。
他欺骗路人说这是一个纯黄金的古董,因为急用钱,没办法,所以,才不得不以10000元的低价出售。
很多路人都没有上当。
可愚昧之极的堂婶却上当了。
她讨价还价,最后,以4000块钱的价格将这个‘宝贝’买到手。
她还以为赚大了,于是,欢天喜地的拿回家。
可万万没有想到,识货的老房东一眼就看穿了,说这是个假货,根本不是什么古董。
而且,也不是什么纯黄金,而是鎏金。
堂婶一听,立马就懵了。
但她还没有彻底绝望。
当老房东将‘鎏金’的性质告诉她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亏大了。
可到了这个时候,骗子早已跑了。
于是,她便把气撒在家人身上。
而堂妹呢。
母亲将气撒在她身上的时候,这个连小学五年级都没有念完的女孩,为了孝道,默默忍受着。
实在忍受不了时,她把气撒在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在她看来,母亲无理打骂自己天经地义。
而作为一名母亲,自己无理打骂自己的孩子,也是天经地义。
……
在堂哥家里呆了一会儿之后,杨粮明回去了。
堂哥本来想送他,可在堂婶的白眼之下,他不敢出门相送。
于是,杨粮明一个人走出堂哥一家人住的青砖瓦房,再租一辆摩托车,回到镇上的招待所。
……
一转眼,六天过去了。
这天,在下班的时候,驴脸组长对杨粮明说;“你明天不用来了。”
杨粮明说;“为什么?”
驴脸组长说;“你做事不行,我们这里不需要你这样的员工。”
杨粮明的心脏顿时猛的一沉,他怒视着驴脸组长;“那我的工资呢。”
“这个我不知道,你可以去问办公室,不过,据我所知,根据我们厂的厂规,没有干满七天,是不会给工资的。”驴脸组长轻描淡写的道。
“那我等于是白干了六天?”
“这个我不知道。”
“既然我干活不行,为什么不早点让我走,非要等干完六天,这不是在变相的剥削我吗。”
“我不知道。”
说完后,驴脸组长想离开。
就在这时,杨粮明叫住他。
“我明天会找办公室问清楚,如果不给我工资,我到时找你要。”杨粮明威胁驴脸组长。
“找我要?”驴脸组长愣住了。
他一边用力的挖鼻孔,一边心虚的看着杨粮明。
说句心里话,杨粮明做事并不差。
可差在他不会做人,不但得罪了自己的狗腿子,还不会找自己拉关系。
整整六天,杨粮明从来没有请自己吃过饭,连一包烟都没有买过。
因此,这样的新员工,不把他干掉,还把谁干掉。
在工厂里面打工,会做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会做人。
这才是重中之重。
要是不会做人,再会做事都没卵用。
到哪里都吃不开。
“没错,我做事什么样,你心里最清楚,我要是只干个两三天,你这样白白的打发我走,我没意见,可我干了六天了,再白白打发我走,肯定不行,哪怕是个叫花子,也得一升米。”
“呵呵,我也是打工的,工资又不是我发。”驴脸组长改为笑脸。
杨粮明对这个欺软怕硬的驴脸组长的笑脸一阵恶心,他鄙夷的乜斜着驴脸组长,威胁道;“是不是你发,我不管,反正,我到时会找你要,你不给,哼,这份工作,你也崩想干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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