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
接着,杨粮明又说;“就是那个当官的有点凶,老是在催我们快点快点,就跟催命一样。”
“哪个当官的?是不是猴子?”
“不是猴子,是另外一个。”
杨粮明一边说,一边指着戴白色布帽的瘦男子的背影;“就是他。”
“他?”
舅舅愣了一下。
然后说;“他不是当官的,也跟我们一样,是普通工人。”
“他不是当官的?”杨粮明感到挺意外。
“对。”
“那他怎么?”
“怎么什么?”
“那他头上怎么戴着一个白帽子?舅舅,您不是说,只要是戴白帽子的,都是当官的。”
“???”
舅舅又是一愣。
然后他马上反应过来。
“我的意思是,戴白色安全帽的都是当官的。”
“???”
这下,轮到杨粮明发愣了。
“舅舅,你是说,戴白色安全帽的才是当官的?”
“没错。”
“……”
杨粮明哭笑不得。
弄了老半天,原来,这个戴白色布帽的瘦男子,不是当官是,而是一个普通员工。
既然是普通员工,那么,杨粮明也没那么忌惮他了。
半个小时后,也就是这天下午上班的时候,戴着白色布帽的瘦男子又在凶巴巴的吆喝,动辄就是‘丢你老母’。
但杨粮明根本不像上午那么忌惮他了。
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了就行。
至于这个戴白色布帽的瘦男子,根本不鸟他,就当做是耳边风。
要是他催毛了,杨粮明还会瞪他一眼。
杨粮明这种跟上午迥然不同的反应,令这个戴白色布帽的瘦男子颇感意外。
他哪里知道,并不是他吆喝得不够凶。
而是杨粮明已经知道了,他不是当官的。
而是一个跟舅舅一样的普通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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