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昔日千金小姐,贵为公主,身体何尝被男人碰过,被这大汉野蛮地搂在怀里,她又羞又急,心下惊恐。
“我求求你,放了我。”她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想自己出宫之前一腔豪气,眼下落在在这大汉手里,这么快就感觉的自己是多么的弱小无助。
原来自己的威风都在宫墙之内。
自己还要赶快去蛮国呢,这可如何是好?
“放了你?怎么舍得?这外面在打仗,山上又多猛兽,我怎么能放心。”说完,这个自称牛镇山的人就抱着茗儿朝一处斜坡走去,身后的一帮人紧紧跟着。
茗儿只作着徒劳的挣扎,像是一只被猎获的小鹿。
不多久,来到一处山洞,这洞外险峻,幽闭,洞内干燥,却也是个好地方。“丫头你看,这是鸭鼻洞,三天前我们才到了这里,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翠松山鸭鼻洞山大王牛镇山的压寨夫人了,哈哈!”
怪不得没听说过这山上有盗匪,如果父王和宫里的人知道,自己一定会听他们说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自己撞上了。
茗儿心中一阵懊丧。
“裘三,去准备些好酒好菜,今天我要敬拜天神,今晚便是我牛镇山洞房花烛之夜。”牛镇山一边抱着茗儿往洞内走,一边吩咐道。
“好,恭喜大王!”那个被唤作裘三的当即应诺,一溜烟跑出去安排了。大小喽啰劈柴弄灶,开始忙活起来。
洞内只有一张大床,应该是牛镇山专用的了,看这场景其他人应该都是席地而眠,牛镇山把茗儿放在床上,刚一松手,茗儿立马跳起,“放了我吧,我不要做你的什么压寨夫人。”牛大王又一把把她抱住,“不想当?那可怎么行,我牛镇山还能到哪里去找这等美人?”
原来美丽也是如此的错误。
茗儿双眸含泪,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急的,瑟瑟发抖着,在心里骂着自己没用。这却也难怪,想她每日养在深宫大院,如何经得过许多事。然而大敌当前,莫罗城的所有人都已经命悬一线。
如此关头,这责任落在了她柔弱的肩上。
“姑娘别怕,在这里只要听话,谁都奈何不了你,有我在,谁也不会欺负你的,不要随便跑动,山里猛兽很多,这娇柔的身子要是喂了老虎,那真是太可惜了。”
茗儿不语,只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把所有的哀求都写在了眼睛里。
“朱璟,过来把这丫头看好,少了一根毫毛我割了你脑袋!”牛镇山嚷道。
那个叫朱璟的赶忙走过来,“是,是大王,大王放心。”看起来又黑又瘦的朱璟,一脸谄媚,手执一杆长矛在茗儿不远处站定。
“我去打点野味,给我娘子来吃。”说完牛镇山阔步走出洞去。
茗儿待心绪稍微平静,起身欲往外走,被朱璟拦住。
“夫人,求你放了小人,小人还想保住脑袋。”
一个弱女子根本走不出去。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做不了侠义相助的英雄。
茗儿急得又哭了出来,也顾不得计较眼前的这个人叫自己“夫人”。待哭声稍歇,暗暗给自己鼓了些气。带着满脸泪痕跟眼前的朱璟说道:“你不要站在这里,去洞口外守着。”
“这--”,这个叫朱璟的面有难色。
“放心,我是不会寻死的,”她擦了擦眼泪,“你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就告诉那什么大王你欺负我!”她的脸上带着忿恨,却开始利用牛镇山对自己的“宠爱”。
“我出去我出去,你可千万别让我死!”朱璟哭丧着脸走出洞去。
茗儿思绪稍加平静,查看洞内凌乱的摆设,她把朱璟赶出去,是想找个能够自卫的武器,她不能就这样束手成为牛镇山砧板上的鱼肉,任他所为。自己的身子怎么能交给这么一个人手里,而且还要早一点离开这里。
一番搜寻没有白费,在牛大王的床下,她找到一把精致短剑,不知道这是哪来的。他如果不放自己走,侵犯自己,就只好与他拼命,用这把刀直接刺破他的喉咙。她把短剑贴身藏好。
不多时,牛镇山手持一只野鸡,两只野兔回来,朝洞外灶头那里一扔,口中嚷道:“快快剥洗炖了,给那姑娘吃。”一名手下跑来捡起,忙去洗剥。
“朱璟,你怎么站在了外面?”
“大王,小人,小人是觉得在里面觉得夫人不方便才站在了外面。”这朱璟此时竟也变得聪明,牛镇山朝朱璟肩头重重地拍了一下,“看好她,重重有赏。”这朱璟被拍得一个趔趄,险些站立不住。
牛镇山大步向洞内走去,只见茗儿蜷缩在床头,满面泪痕,他走上前去,坐在床头,说道:“丫头有什么苦处,本大王为你做主,有什么未了之事,本大王替你去办,只管安心在此,有本大王在,其他事不用挂虑。”
茗儿道:“你放了我,我就这一个要求。”可是这个要求却是牛镇山最不能答应的了。
“那等我们成了亲,你要去哪里我就派人带你去哪里,你看如何?”
“我为什么要与你成亲,你能找到更好的女人,你放了我吧!”茗儿道。
“不,我找不到更好的女人了。”
“你这只会打家劫舍的禽兽,除了抢钱抢女人,还能干得了什么事!”茗儿突然增加了勇气,发起怒来,“你要怎样才能放我走?我只要不死,就一定要走!”
牛镇山稍稍一怔,“姑娘,等我们成了亲,让兄弟们把洞内再打扫一遍,清理干净,我们洞天福地,岂不快活,看姑娘这样,一个人深夜上山,一定是家中遭难,无处投靠,你看我这里是个多好的去处,我更不会亏待了姑娘。”
茗儿不再言语,只急得无声落泪。看来硬来的确难以走掉,她必须让自己平静下来,还是想想办法才是。
她不再言语,只留牛镇山一人在那劝说。
她往外走,牛镇山跟着她,却也不怕她跑走,因为她根本就跑不了。
被掳来之时只顾得反抗,也没心思观察四周。这时放开眼去,只见洞外几处大石紧挨着。这几块大石相围,竟然把这洞成了一座天然庭院,其中一块大石从中间裂开,至多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过,其他再无通道。果真是个好地方,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找到这么个地方的。
哥哥应该已经平安离开此山了吧,不然或许哥哥也已经出现在这里了。想到这里她的内心稍感安慰,但很快又开始为自己的处境担忧起来。如何早日走出去,解莫罗城围城之忧呢。自己手里不光握着父王母后的性命,也握着全城百姓的性命,想到这她又变得无比焦急起来。
“姑娘,这地方怎么样,任他犁泽国还是莫罗国的追兵又怎么能找到这个好来处,即使来了,就这么个进口又如何攻得进来。昨日在外打猎太晚,竟然找不到回来的路,老天助我,在外露宿一夜,竟是为了让我遇见姑娘,难道这不是老天把你赏我不成,哈哈!”
茗儿没心思理会牛镇山的得意,只在观察着周围,看来走出这里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夫人,就别想着出去了,哪里还有比这里更好过的日子,莫罗国要完蛋了,莫罗城快要守不住了,一入犁泽国之手,哪里还有什么好日子过。有好日子过谁来这里。”那个叫裘三的说。
还有一人道:“goude,日子过得好好的,你说打什么仗,害我一家妻儿老小惨死。”
“裘三,今天老子大喜的日子,你们他妈的再说一句我割了你们的耳朵!”牛镇山吼道。说完他放下茗儿,抓起身边一块木板上的酒碗,咕咕喝了起来。
茗儿忽道:“为什么不要他们说,犁泽国杀了我多少黎民百姓,你们藏在这里当缩头乌龟不说,还打劫已经家破人亡的穷苦百姓,有种的就去捣毁犁泽军营,也算是个男人!”
这句话说出口,连茗儿自己都感到惊异。她感到自己突然有了勇气,想想父王母后,想想城中的所有的人,犁泽士兵的刀差不多已经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她怕有什么用!
然而,一堵墙可以挡住自己的路,一块臭石头也能绊倒自己的脚。眼前的这个牛镇山就是那块臭石头。他可能不会要了自己的命,但却可能会要了全城百姓的命!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牛镇山手中的酒碗就被生生摔碎。“老子今天就要听高兴的事,老子今天是娶亲的日子,谁跟老子过不去老子就不会轻饶了他!”
说完,他抱起茗儿扛在肩头走回洞内,正待把她放在床上,却又把她抱了出去,“朱璟,去找两人把里面收拾干净,洞房哪能有那么股子骚臭味。”
他坐在外面一处石头上,坐着春秋大梦,伸手捏了捏茗儿的脸,“谁家的女子养得这么美,老天终于开始厚待于我,姑娘,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休想,我死也不告诉你。除非你去杀几个犁泽人给我看看!”她这时开始使用激将之法,看他的一只粗毛大手在自己的脸上动来动去,现而今能让他分散些注意力都是好的。
“大王,有货来了。”一个喽啰跑来报告。
“好,收拾家伙!”
“姑娘,在家候着,今天真是双喜临门,还有人送贺礼来了。”说完他抱起茗儿,把她送回洞内,亲上一口,道:“这么娇滴滴的美人,真是舍不得一刻离开,待我劫得财物,即刻返回。”说完,吩咐两名手下:“你们给我看好洞口,不得有任何闪失。”
牛镇山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没有过得多久,一帮人返回,却带着一脸的懊丧,只听牛镇山骂道:“妈的,白费了一番力气,却等来个破落户,只抢得几件破衣裳回来。多派几人,到外面给我看好了,如只是一两人经过,给我抢了算了,用不着劳师动众。”
茗儿听到外面闹闹嚷嚷,不久之后恢复了平静,也不知道一帮人都在忙乎什么。她只蜷缩在床,思谋着如何逃离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外面脚步声传来,“大王,这回真来了财物了!”只听牛镇山道:“你可看清了,如再空手而回,我可不能饶你!”
那手下道:“这回定是没错,前面接连发来三次暗号,应该不会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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