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安突然通过车内后视镜直勾勾盯着穆承谨,这个小女人的眼睛很漂亮。眼尾上勾,四年前明明还是纯真无邪,如今却仿佛藏着千娇百媚的风情。
“我上小学的时候,班上有一个男生经常欺负我。每天都在学校门口拦着不让我进去、害我迟到,又在我的课桌里面放青蛙虫子吓唬人。”
“结果毕业典礼的时候,那个男生突然跟我告白,说他之前做那些事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因为喜欢我才会欺负我。你知道……最后结果怎么样吗?”
穆承谨:“……”
这小女人说话总是鬼马跳跃,穆承谨懒得去猜她想表达什么。
“我当然是拒绝他啦!不止如此,我还趁着当时他挑选的表白地僻静偏远,把他给爆揍了一顿,他大概自己是不清楚自己有多恶心人吧。举这个例子的目的,是想说这种小学生式的低情商引女孩注意的套路,希望穆总你这么大的人了,可千万别学。”
穆承谨:“你想被扔下车?”
“算了,我困了,不多说。”
童安安收住话茬,低头拍拍自己怀里困意明显的泡泡,小家伙从上车已经打了五六个哈欠。
“乖乖,睡一觉,等醒过来咱们就到爸爸家了。”
‘爸爸家’这三个字,童安安说得很自然。
穆承谨不禁从后视镜多看她一眼,童安安像是没感觉到他的视线,从包里拿出泡泡常用的安抚奶嘴给孩子,嘴里哼着某首轻柔但不知名的童谣小调。
他们从疗养院离开时天已经快黑了,配合女人柔和甜美的嗓音,车厢内的气氛逐渐安逸静谧。
穆承谨从后视镜看到童安安把泡泡哄睡之后,就一直扭头望着窗外,留给他沉浮于霓虹光影里一张情绪不明的侧脸。
不知道为什么,穆承谨突然就觉得很烦躁。
之前这女人总是想尽办法给他找事添堵,他嫌她。现在当两个人距离这么近,童安安却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的时候,他也觉得烦。
穆承谨习惯性去摸自己放在车上的烟盒,但不等摸出一支烟来,他又收回了手,专心开车。
与此同时,另一头
柳晗还跟困在疗养院,跟一个保安小队长大眼瞪小眼。
“我说,穆少这儿这儿给客户的条件好,对待我也不能太差吧。至少给我摆个沙发啊!”柳晗安分坐上小黑屋里的冷板凳,但怎么都还是感觉不舒服。
“柳少,你可以打电话让家人送现金过来。”
“不用了,要不干脆把我扣下给你们打工抵债?或者你们要我欠债肉偿也行啊!”柳晗半开玩笑地说道。
他是真打算在这儿留宿几天,就当是自己大嘴巴的代价,只要能让穆少消消气就好了。
同时也是穆承谨了解他,知道柳晗绝不会给家里打电话的。
因为柳家……不会有人专程为他过来。
他们俩这算是互相往对方的软肋上捅了一刀子,彼此彼此吧。
柳晗都准备把几条冷板凳摆在一起,凑合过夜了。
谁知道这时,负责看着他的保安小队长接到一个电话,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柳少,您快起来!”
“怎么?我刑满释放了?”
“不是,是……顾小姐来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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