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眸再次亮了起来,如深海里沉寂下去之后又浮动起来的绚丽星星,美丽夺目极了!他指尖都有些颤抖地指着画上的自己问道:“安丫头,这是你画的吗?你亲手画的?”
“恩,是啊,我亲手画的。”她笑着点点头,语音轻柔,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一脸温和。叶诺泽看看画册,又看看这样的她,心里充满了一种复杂的喜悦和感动。
从来没有人为他画过画,而且,每一个眼神和每一个动作都画得那么传神,显然是对他知之甚深,观察透彻。
翻开画册的第二页,那上面是一把新型的手*。
见叶诺泽疑惑地挑了挑眉,龙倩儿困窘地道:“我知道你作为黑客高手,一定最喜欢电脑,但那东西我并不精通。所以,我估计你也应该会喜欢*械,而我现在也连半毛钱都没有,既不能直接买给你,也不能买材料之后亲自做给你,只好给你画一个。千万别嫌弃啊,有句话怎么来着,礼轻情谊重嘛!”
好一句礼轻情谊重!
情谊重……
叶诺泽笑了,笑得比最美丽的花朵还好看,他不动声色地用一只手握住了龙倩儿的手,近乎有些痴迷地:“画得真好,就像一把真*摆在眼前,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才能!安丫头,你的这份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其实,龙倩儿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他牵住了她的手,但她不敢挣扎,怕这个好不容易高兴起来的二少爷又不开心起来。
恩,今时今日,除了孩子,她早已没什么再可以失去,所以,姑且不拘节,随他去吧。他要握,就让他握着好了,寿星最大,反正他只是握着她的手,又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扑过来咬破她的肌肤和脖子,来喝她的血,所以,他想握,就随他高兴吧。
翻开画册第三页,是一张正反面设计都非常高贵大气的男士西装,叶诺泽笑得更愉悦了,问道:“又是因为没钱买,所以画给我的?
啧啧,眼光不错嘛,低调内敛,高贵却不显奢华,很符合我的穿衣风格啊,龙姐的独家设计,全球仅此一件,我实在太喜欢了!一定要珍藏!
而且,改明日我一定要让人按照你的这份设计给我做一套衣服出来!”
见他如此喜欢,龙倩儿感到好高兴,仿佛自己的梦想被肯定了一样,她的脸色因为激动而更加红润,两眼亮如星方一般,她开心地道:“你真的喜欢这件衣服?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顶尖的服装设计师哦!
唉,可惜,以前身在安家,除了偷偷跟老师学习画*械,了解机械构造图的原理,偷偷察看大哥那些一本厚过一本的*械与生化药品的相关书籍以外,我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接触过服装设计。”
她为了在安家变得强大,为了有朝一日不再受到安家饶轻视和欺凌,逼迫自己学了不喜欢的东西。而她真正喜欢的,却从来没有机会涉及。
她梦想着有一,不仅能设计出所有上流社会喜欢的贵族服饰,还能让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随意穿出属于自己的风格,通过穿着,活出自己的性格。
这是一条对她而言,一直遥不可及的梦,她从来未曾对人提及。今,她设计的第一件男士西装,却意外地得到了阿泽的肯定。
阿泽一定不知道,他那样真实的赞赏与喜欢,那神态她一辈子都不会忘,是她以后勇敢朝着梦想前进的鼓励和方向!
“呵,真看不出来啊,安丫头,你的手倒是灵巧,画出来的东西都很有个性,想做服装设计师?很适合啊,你的梦想,我支持!
来来来,未来的大画家,未来的全球顶尖设计师,先给我签名!签名签名签名!每一页都要签名,我要好好珍藏的,以后可是价值不菲啊!”
阿泽没有想到,后来的某一,他今过的话,竟然一语中的!
龙倩儿被他缠得没办法,最后不得不厚着脸皮在她送给他的画册上签字画押。
现在,她要担心的是……她私自在宴会上消失了这么久,有诱拐寿星私奔的嫌疑,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这一本有着龙倩儿亲手签名的画册,有着她亲手绘给阿泽的画像、独家打造的*械、量身设计的衣服,被阿泽视为珍宝一直收藏。
而在后来的很多很多年里,这画册成为了某个人心里一直最为介意却又无可奈何的醋意。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只听阿泽道:“安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最近经常做梦,梦里面有你,但是,梦里的我不是这样安丫头一样的叫唤着你,而是一直叫着你倩儿,
具体梦见了什么,我也记不清楚,只知道一醒来就头痛,我这毛病自从做手术之后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了。不过,我想,现在有了你这本画册,我安心不少,也就不会再胡乱做梦了。”
龙倩儿忍不住皱眉,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按照常理来讲,对于同一个人,不管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的时候不都应该跟平时一样的叫法么。该不会是这个家伙在逗她玩,故意跟她开玩笑吧。
“阿泽,听你这些都不在叶家,你去哪了?”她问,顺便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不早了,她该回去了,否则又会有麻烦。
“哦,我爹的忌日,我带着黑一起去了他的墓地,在那里露营,祭奠了几。”他到这里又忍不住想起来他最珍爱的猛兽黑在他祭奠父亲的那几很是狂躁不安,似乎对墓地的一切很是抗拒,甚至是到了憎恨的程度,不知道那畜生在想些什么。
“你一个人去祭奠你父亲?你哥怎么不去?”龙倩儿心里懊恼极了,阿泽是昨回来的,如果那个恶魔也跟着一起去的话,那她就不用受之前那些罪了,至少正主不在,简心那丫头不会对她下药。
这样起来,大恶魔跟他父亲生前的关系很不好?居然连一年一度的祭奠也不去,真是个大为孝啊。
阿泽眼神明灭不一,眨了眨眼睛,讳莫如深,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简略地带过:“我和大哥并非同胞兄弟,我还有一个母亲和姐姐常年居住在美国,而大哥和父亲的关系一直不好。”
完,他将那本画册认真拿着,握紧,然后用另一只手将她的手牵住,也握紧,再次道:“安丫头,生日宴会讨厌死了,走,我再带你去看看上次那片樱花林。”
他拉起她就走,似乎生怕她拒绝。
风声呼啸地吹过耳边,吹乱了她挽起的长发,但是,呼吸着原野的空气,竟然感觉是如茨自由,她索性将长发完全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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