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缓缓抬
头,目光逐一在大殿上扫过,最终落在茹妃身旁的一名宫女身上:“就是她。”
这宫女一听,吓的立即跪下:“皇上,茹妃娘娘,奴婢绝对没有做这种事啊!今日娘娘的生辰宴,奴婢一直都在娘娘身边伺候,从来没有离开过,怎么会跑到库房去。”
看着燕帝不耐烦的目光,茹妃立即道:“皇上,玳瑁是臣妾的贴身宫女,一直都在臣妾身边伺候的,她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再说,今日玳瑁的确一直跟在臣妾身边,不曾离开。”
玳瑁跪下,连连磕头,以示清白和冤枉。
朝臣和女眷们都有些看不懂了,事情越发复杂,牵扯了越来越多的人出来。
明明是喜庆的生辰宴,谁知就是茹妃和皇后的明争暗斗,后来竟然设计到下毒,差点连燕帝都波及了。现在又牵扯了刚回来的二皇子身上,如今甚至连茹妃身边的宫女也牵涉了。
众人越发心惊,生怕不小心波及到自己身上,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燕帝脸色沉沉,目光从皇后身上扫过,又落在茹妃身上,最后又看在宋宁身上。
就算还没有查清真相,他已经明白了什么了。
这些年,皇后和茹妃之间的过节,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无论是谁,在他心中都有一定的地位,他不想对任何人下手。他只想后宫稳定,将重心放在前朝上,就算为此死一些不总要的嫔妃,甚至宫女太监,他都无所谓。
既然如此,这件事一定要有人背锅,而这个景月国来的少女,自然就是最合适的对象了。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燕帝语气沉沉,隐现杀意。
一旦宋宁说不出理由,就是她的死期。
“父皇……”
苏寒易刚要说什么,就被宋宁拉出了,朝他摇了摇头。
缓缓俯身,宋宁行了个礼,看着那个叫玳瑁的宫女:“既然姑娘说今天没有去过库房,那为何……我在库房的门口见到了姑娘丢失的一枚耳坠?”
话音刚落,玳瑁猛然摸向自己的耳垂,神色大变。
糟糕,她竟然连耳坠子都掉了都不知道!
“当时我在库房对面的回廊上,见到姑娘从库房里匆匆出来,行迹鬼祟,本来想来看看的。谁知,刚见到门槛里掉的那枚耳坠,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就来了。”宋宁不慌不忙,将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如果不信,皇上可以派人去库房门口找一找,一定能找到那枚耳坠。”
所有人都盯着玳瑁的耳朵,只有一只耳朵带了耳坠,另一边却空无一物。
一看玳瑁慌神的样子,已经不言而喻,众人都明白了,她之前在撒谎。
茹妃脸色大变,不待燕帝下令,玳瑁也吓傻了,身为茹妃的心腹宫女,如果自己做错事牵连到茹妃,下场是什么,她很清楚。
想到自己的家人,玳瑁把心一横,连连求饶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是奉了悦嫔娘娘的命令才做的。悦嫔娘娘给了奴婢一千两银子,让奴婢放针在云裳七彩衣上,想要嫁祸给皇后娘娘。可是,奴婢真的不知道那针有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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