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矮凳上,宋宁的视线刚好与翟兴腾的大腿齐平。她也没矫情,掀起翟兴腾衣服的下摆,在他膝盖处轻轻揉捏敲打起来,一点点试探。
“感觉如何?”
“没什么感觉。”
“这里呢?”
“酸痛。”
宋宁一边捏一边问,翟兴腾倒也配合,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刁难她。
几个候在大厅中的下人看的有些好奇,他们还从来没见过女大夫,不但敢给他们将军大人看病,而且毫不避讳的,直接就在男人腿上摸来摸去。
但没人敢出声,连动都不敢乱动,只能眼神窥视,满是好奇。
初步的判断之后,宋宁又取出随身的银针扎了扎,根据翟兴腾的反应后确认,翟兴腾这腿疾就是痛风。
“将军这腿疾发作,应该不少于三年了,这是重感风寒时外邪侵袭,同时体内脏腑经脉之气失调、逆乱。当两气相冲时,腿疾便会发作。冬遇者为骨痹,春遇者为筋痹,夏遇者为脉痹,秋遇者为皮痹,而阴遇者为肌痹。”
翟兴腾听得心头一动:“我只问,能治否?”
这才是翟兴腾关心的。
宋宁在来之前,就做了一系列的准备,从对翟兴腾的资料各种分析,加上前世的传闻筛选,她终于决定从这点入手。
翟兴腾毕竟是赫赫有名的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稍微有心之人都能打探的到,何况是腿疾这种无法隐藏的疾病。
宋宁记得,前世对翟兴腾的些许印象中,最明显的几点就是,第一,他骁勇善战,第二位高权重,第三,年纪越大,脾气越暴躁。
对于第三点,甚至有传闻说,他有一次因为一件小事,直接将一大臣当廷打死,只因那人说了一句话得罪了他。以至于后来,翟兴腾逼宫之时,几乎没费什么力就让燕帝乖乖退位,传位给了太子。
现在宋宁细细分析,她看到的翟兴腾脾气并不大,甚至还很有理智。如果说后来他变了脾气,只怕就是因为腿疾越发严重,发作之时让他控制不住脾气,以至于迁怒他人,不过是发泄罢了。
这些都是前世的事,如果今生她给翟兴腾治好了腿伤,或许会改变某些事?
“能治,只需要将军大人配合我。”
宋宁正色且肯定道:“我有两种治法,一治标,快速但会复发,适合将军大人现在的情况。二治本,时间稍长,但治好后不会复发,一劳永逸。我建议等将军大人出征回来后,再用此法,不会耽误将军的大事。”
这简直太符合翟兴腾的要求了,他听得心动不已,威严的脸上也露出了几许笑容:“好,若宋姑娘真的能治好我的腿疾,本将军从此以后,奉你为上宾。”
“不敢,若我能够缓解将军大人的痛苦,请将军大人答应我一件事,如此便可。”
“行。”
翟兴腾说的干脆利落,立即让人准备,宋宁却没有要那些复杂的工具,依旧拿起自己的银针:“治标很简单,只需要银针刺激穴位,在配合特殊的健体动作,生活上注意一些,便可起到效果。”
这话说的简单,以至于翟兴腾催促她赶紧动手。
正当宋宁拿起银针要扎下去时,忽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等等!”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暗纹滚边锦缎华服的年轻男子大步走了进来,冲着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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