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鸯所言不无道理,只是,我华国亦有我华国之尊严,做过之事不可能立即倒回头认怂。这样,幽北草原六百里之地,某仅保留三百里作为我方的军事缓冲区,余者仍可交由段氏鲜卑做主。至于其它,某不会退让。”略略沉吟,纪泽断然道,“相信我,即便四面皆敌,再加上漠北胡人,我华国对战下来也仅会伤亡惨重,却不会输,更不会灭。这一份退步,仅是息事宁人,不愿自身伤亡过重而已!”
这厮果然难改欺软怕硬的本质!段文鸯闻言心底窃笑,却也知晓再难从纪某人口中抠出更多好处,毕竟他与段氏鲜卑也不愿真到招惹漠北饿狼南下的那一步,遂面露喜色道:“如此,文鸯便多谢华王了,只是,俺那购买机械纺织机的折扣,能否再多些,贵方薄利多销嘛,嘿嘿...”
就在段文鸯奔走之际,段氏鲜卑的其他使者也没闲着,分别抵达了拓跋鲜卑、宇文鲜卑以及匈奴汉国,甚至还以忠实晋臣的身份,南下拜访了中原的另三方汉家势力。他们翻滚三寸不烂之舌,尽挑拨是非之能事,以华国威胁论为切入点,意欲拉拢各方共同出兵对付华国。
然而,得益于华国一直表现出无意入主草原的表面姿态,包括昔日辽东之战时,放弃了昌黎与塞外土地,乃至此次幽北打草谷,也无意在草原垦殖,看似仅仅为了清理河北边患,事不关己甚至与华国关系尚好的拓跋鲜卑和宇文鲜卑,直接选择了袖手旁观。而最为忌惮华国的匈奴,则因忌惮而不敢轻易下注,选择了观望事态。
至于黄河之南的三方汉家势力,那就更不好出头了。华国此番毕竟是因为反击塞外胡人打草谷才出兵报复,作为深受胡人打草谷之苦的汉人,三方势力纵然想对华国不利,也是需要遮羞的,绝对不会选择这个时机联手胡人对付华国,最多也就发表一些华国杀戮过重、牵连过广之类不痛不痒的言论罢了。
当然,各方作为警防华国老虎的天然联盟体,出兵的不愿,出使联合施压还是愿意的。由是,各方使者联袂到了蓟城,适逢纪泽同意退还三百里幽北草原给段氏鲜卑,得,大家有了台阶,都好交代了,顺道再看看华国发展状况,兼而公费旅游一番,接下就散了吧。
于是,事实又一次证明,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后世m国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四处点火,国际社会除了谴责谴责再谴责,也很少有谁真就撸袖子替他国出头,终归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唯二的苦主辽西乌桓已然作古,单凭段氏鲜卑一方,自是无法掀起风浪。至于勾连漠北胡人的代价,相比已然失去的那些,还真不好斟酌孰重孰轻,得,且先忍忍吧。
华历三年底的这场打草谷之争,就此划上了一个句号,某种程度上讲,也为华国入主河北夯实了最后一块垫脚石。同时,因为华国强势入主河北,各方势力不论内部是如何发展,如何备战,如何苟且,亦或如何运筹帷幄,可侧卧着一尊大老虎,对外皆安生了许多,由是,战乱经年的东方大地,倒是进入了一段难得的和平发展期...
目光再回到河北,始终秉承发展才是硬道理的华国,外部的局势翻涌并不能影响其建设开发的脚步,反而,随着四五十万掳自幽北草原的人口抵达塞内,他们立被编为一个个从民奴民建设兵团投入生产,修筑驰道,兴建港口,大修水利,而那些掳掠来的牛羊,则被投入一个个新建的集体农庄,令得河北开发更添了一针强心剂。
不光如此,基于新增四五十万草原人口的骑射本领,也基于感受到漠北胡人这一潜在威胁,华国中枢一咬牙,随即开始了两万骑兵新兵的征募计划,而利用掳来的战马,两个新旧混编的苍狼军团,也列入了血旗军新一年的扩编日程。
同时,随着河北局势的逐步稳定,华国也将更多精力转回了海外发展,最为显著的一项,便是农庄化生产模式的推广。须知基于海外人口得急速增长和越来越多的孩童成年,澶瀛吕等老州愈显人满为患,从而为南洋地区新农庄的垦建与经营提供了源源不断的人口基础...
https://xianzhe.cc/book/61891/22478634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