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肯定的,不是其他病,是晚期癌症,判处死刑缓期三个月执行的晚期肺癌,现实就这么残酷,不给季安邦一点点反击周云扬的机会。
那可是长在自己体内肺叶上的病啊,给死女子一样一点也不向着自己,把自己找周家小子说事的路完全堵死。
季安邦觉得不仅周家小子气自己,连自己的病都气自己。
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自己遇着周家小子、遇着晚期肺癌呢。
自己刚满六十岁,正值壮年,人生还有大把时间,现在只有三个月活法,他不甘心,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季安邦躺在病床上,闭上眼睛,面如死灰,他已放弃了全部希望,决定静静的等待死亡到来。
周云扬来到医院,坐电梯去九楼的贵宾病房,走出电梯看,看见走廊站满季家的人。
女人居多。
看到季家女人周云扬就胆战心惊。
他在季家的遭遇已经形成心理阴影。
季家女人一窝蜂拥上来,扒拉他衣服、指甲挖他脸、要把赤果果的他抬去扔到大街上,季家的女人真的不是一般般的强悍凶狠,他站在电梯门前不敢贸然走过来。
周云扬赶紧埋头走向走廊另一边,抠三小姐手机。
他说:“走廊里全是季家女人,我过不来。”
三小姐说:“现在知道季家女人厉害了啊,谁叫你跑来季家招惹她们。”
是我招惹她们啊,是我帮助你坐上东家位子惹怒她们好不好,你反到怪罪我,还明不明道理。
孔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千真万确。
女子在男人面前从来都不讲道理,要么对着干、要么胡缠蛮缠,男人拿着她们没有一点办法。
周云扬也就在心里这么说说而已,当务之急必须得进病房。
他说:“老爸危在旦夕,我进不去病房,怎么给老爸治疗肺癌。”
三小姐听到周云扬的话不怒火冲天都不成,一口一个老爸,谁是你老爸了。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说去病房给老爸治疗肺癌,那是晚期肺癌嗳,绝症好不好,也是你能治疗的。
你以为是咳嗽发烧啊,吃几片药就完事。
就凭你现在吊儿郎当的样子,去到病房看我老爸,张嘴就来,“没事没事,你不就患晚期肺癌吗,有啥了不起的事,我给你治疗,你想死都死不下去。”
老爸肯定气得再次喷老血,等不到三个月就含恨去西天。
都这个时候了,乱叫老爸、扬言治好老爸肺癌,是对老爸最大的剌激,无疑一脚把站在悬崖边上的老爸踢下去。
三小姐电话里真想送周云扬一个字,“滚!”
然而,老爸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她除了悲伤那还有心思骂“滚”,况且周云扬冒着被扒光衣服、挖破脸皮、被扔到大街的风险来医院,他是来给老爸医治肺癌,至于医不好医得好是另外一回事,他有这个心。
她心里有周云扬,早晚要成为老爸的女婿,他要进孝给老爸医治癌症,还得遂他的心愿。
三小姐思来想去,说:“你去找肿瘤科褒医生,叫她给你换身行头,遮住脸,不就进病房来了吗?”
褒医生,季安邦主治医生,留美医学博士,癌症专业,发表多篇论文,站在肿瘤医学最前沿,是国内乃至世界不到两位数的肿瘤专家之一。
周云扬一声好的,屁颠颠跑去肿瘤科找褒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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