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喊出口,却压根没人动。
审讯室内,除了两位皇子一位知府,就全是厉家军。
五皇子将手边的茶杯一摔,声音提高了一倍有余:“厉钰,你当真要翻天不成。”
厉钰微微侧身,躲过投掷而来的茶杯。
他面色丝毫未变,语气同往常无二,只说出来的话却是叫五皇子心头一震:“翻天?恕臣驽钝,不知臣今日翻的是哪片天?”
齐楚的天,唯有一片,在当今陛下手中。
皇子再得宠,再权势滔天,也当不起一个真正的天字。
“好,你很好。”五皇子咬牙道:“本皇子命令你,现在就放了林将军。林将军保家卫国,劳苦功高,如今尚未定罪,你便草草将人随意处置,这岂不是叫人寒心?”
厉钰勾了勾唇:“五皇子切莫心急,现在不正定着呢吗?厉家军刑罚营的手段可是曾被陛下夸赞过的,想来也不算是辱没林……”
他顺便纠正了他的说法:“林副将军。”
这便是说不通了。
五皇子眼中寒芒一闪:“行,你抓你的,我救我的,本皇子今天倒要看看,看看你的胆子是不是比你的嘴还硬,敢阻拦本皇子。”
厉钰还真就敢。
“五皇子且慢。”厉钰挡在他身前,依旧是不疾不徐的,也是谦逊恭敬的。
“你还想干什么?”
五皇子瞪着他,早知道里面是这般场景,先前便该让护卫一起跟着进来,有了护卫他绝不多说废话直接就能救人,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被动,叫区区一个臣子在他面前耍威风。
不过看厉钰这样,莫非是要对他不敬?
冒犯皇子,有了这一罪名,到时候厉钰不过是他想捏就能捏死的蚂蚁,那么他此次来阳陵城的目的也能达成了。
这样一想,五皇子甚至还有了几分期待,眼中精光一闪,他往前迈了一步,挑衅道:“说话啊,哑巴了不成?”
厉钰却没答话,更没有如他所愿的伸手揍他,而是有样学样,退后一步重新拉开距离。
五皇子:“……”
“回禀五皇子,臣有一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能不能问都不知道,那你就别问。”五皇子没好气道。
厉钰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他的不悦,自顾自道:“哦,可是不问呢,臣又怕五皇子将来怪罪于臣。”
五皇子:“……想问你就问。”
再磨磨唧唧的,他快炸了。
厉钰却在这时转过了身:“三皇子和林大人以为呢?”
五皇子:“……”
他忍不了了,虽然他没有证据,但这家伙分明是在耍人!
正要喊护卫进来,井域寒却开口了:“厉将军实乃稳妥之人,父皇将厉家军教到你的手里,确然是慧眼识英雄,父皇信得过你,本皇子相信你定然是有这个能力处理军中一切事物。国法威然,军纪严明,实乃齐楚之幸事也。”
一席话下来,五皇子已是彻底变了脸色。
井域寒这番话,叫他意识到一件事情,陛下虽然宠爱他,然皇家的宠爱在圣上的威严和民心面前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为了跟太子争那个位置,他不得不争厉家军的兵权,为了争兵权,他就绝不能舍下林崇俊这一枚棋。
所以不管厉钰怎么想,他都要坚决的把人带走。
可他的手段太急切了,就像厉钰先前说的那样,齐楚的天还不是他,是他的父皇。
厉钰再是眼中钉肉中刺,他也是当今钦定的厉家军主帅。
放在官场放在整个齐楚他同厉钰的身份有何差异姑且不论,对于厉家军来说,除了父皇,唯有厉钰才是唯一的主子,也唯有厉钰才能叫所有人听令。
别的任你是太子,五皇子,都不好使。
也是这是五皇子才意识到,他先前想逼急厉钰让他背上冒犯皇子的罪名,从而拿捏厉钰的想法多么幼稚,不管厉钰犯了什么罪,真正能处置他的也唯有父皇一人。
甚至连父皇,为了朝政,都不会轻易处置厉钰,更不要说因为他这个皇子。
兵权,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敏感的。
只有自己坐上那把椅子,方能真正随心所欲。
五皇子心中那一口气彻底发不出来了,辗转来回几次,死死的堵在了他的心口。
就是在这个时候,士兵进来禀报将军夫人今日华服着身,香车游街一事。
ps:最近在健身,每天都累个半死,背疼,手臂疼,腿疼,屁股疼,到处都疼,简直不像个人,所以更得少,我错了。明天,哦,不,今天开始至少两章!努力每天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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