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林听罢不由顿了脚步,一言难尽的看了眼月牙,很快便冷声拒绝,“不必。”
与言辞肯定的宁木子相比,月牙猜测从郑林身上大约还有转机,于是便打定了主意纠缠上他,“恩公,你就让我留下照顾你吧!出门在外的,你家老爷还有夫人做照顾呢,就你一个孤家寡人不觉得可怜?”
月牙紧追在郑林身后,态度也是恳切,“我是真的想报恩,没有别的心思。就求恩公给我一个报答的机会吧!”
郑林被她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停下脚步,嫌弃的看向月牙,“你现在闭嘴就是给我最好的报答!”
他气得太阳穴直跳,将自己的袖摆从月牙手中抽出来,立刻便施展轻功,两三下就离开原地失去了踪影。
月牙望着他立刻的方向,方才捏紧郑林袖摆的两根手指搓了搓,仍然不死心。
宁木子这下也弄不明白了,这好端端的姑娘,为何非要纠缠上他们呢?
想来想去,宁木子还是决定用银子给打发了,身上摸出几十两,宁木子将银子递给月牙。
“姑娘,我就只能给你这么多了。你现在拿上银子,然后找个安身之处舒舒服服的过上一辈子,何苦要苦苦纠缠我们呢?这些银子虽然不多,可也够你过上好一阵的舒坦的日子,早日找到安身立命之本比什么都强。”
看见宁木子手中的银子,月牙只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她原来的热情尽数消弭不见,又换上了宁木子初见她时的冷漠和戒备,“夫人,在你眼里,我为的就是这个吗?”
“不是......”
宁木子敏锐的意识到气氛不对,急于解释,话头却被月牙直接打断,“我明白了。我这就走,再也不碍你们的眼了!”
月牙紧了紧握紧的掌心,一转身便钻入了人群中。人群中尽是与她年龄相近,身高体型相似的人,她这一转身,便如泥牛入海,再也瞧不见踪影了。
“月牙,月牙?”
宁木子四处叫着找了找,却再也找不到月牙了。垂头丧气的返回付延铭身边,宁木子声音闷闷的传来,“我刚刚的话,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
“这不怪你。”付延铭自是站在她这头的,“她早该走了,本就跟咱们不是一路人,何须留她报恩?走了有走了的好处。”
“那倒也是。”宁木子赞成的点了点头,“算了,走就走了吧,本就是萍水相逢。”
倒是还省下了她几十两的银子呢。将剩下的银子又重新收了回去,宁木子这才跟着付延铭一道回去。
他们到达客栈的时候,郑林早就坐在楼下等,可见是为了躲避月牙一路施展轻功快速回来的。
宁木子倒是有些好笑,自从她认识郑林以来,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至少在她印象中,郑林一直是比郑森更为理性克制的存在,他从不出格,也始终保持着敬业和随叫随到,今日之事倒成了个例外。
“老爷,夫人。”郑林起身朝两人行了一礼,公事公办的语气,“行礼已经在房中放置妥当了,如果没有其他的差遣,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郑林等待了几秒,见两人没有命令的打算,便自觉道,“属下告退!”
他快速的上了楼,不过宁木子却知道这只是他障眼法的一种,给人营造一种上楼的假象,实则他已在不觉间潜入了暗处,做到随叫随到。
......
到达金陵的前几天是专门用来游玩儿的,当地除了画舫与青.楼出名之外,最负盛名的当数鸡鸣寺了。
鸡鸣寺是自历史上的西晋流传下来到南国的,历经数朝,久负盛名,游客来往不绝,香火不断。
对于神鬼之论,宁木子向来是心存敬畏的。虽说她在现代经受的是唯物主义观点,可是如今穿越这样离谱的事情都能发生了,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寺庙历经几朝兴盛自是有其中的道理,凑热闹也好,虔心祈愿也好,宁木子都想到鸡鸣寺去看一看。
鸡鸣寺隐于金陵城中,位于最偏僻的一处。不过佛门重地本就提倡清净,隐没于荒僻之处也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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