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想好的后天,也只是他们两人在家中自己估测出的。
听到出征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后,宁木子这才从付延铭怀中出来,低头认真的数着手指,须臾之后便苦笑着看向付延铭,“三日后,刚好是小年啊......”
付延铭也跟着沉默了一瞬。按照这个日子算下去,年前定然是没法回来了。
去年他被忽然召回京城,宁木子是自个儿孤零零的在卢家村过年的。那时孩子才刚出生没多久,她一人守着孩子,心中还在惦念杳无音信的付延铭,自是说不出的寂寞与孤独。
一家三口团聚之后还没来得及过个团圆年,付延铭就又要被征召上战场了。
付延铭见宁木子落寞的表情,心口发紧,声音也显得沉闷,“陛下近来龙体欠安,怕是旧疾复发。此次征战,大部分的原因,是想用这样的喜事,来冲散霉运。”
所以南国与塞北的战争本来是可以避免的,为了给皇帝冲喜,如今战却不得不打。而且,最后战争的结果,也只能是胜利。
宁木子这便觉出不妥,紧张道,“那塞北好打吗?”
付延铭神情这才轻松了些,提起打仗便顺畅了许多,“塞北善骑,如今正值冬季,百物凋零,可供马匹做饲料的并不多。早些年我与他们的将军也交过手,手下败将,不足为惧。”
再提起最后几句话的时候,付延铭神情明显轻快了许多,宁木子也被他哄得心安。不过到底是打仗,始终不能放下心来。
宁木子谆谆劝导,“虽说是这样,将军也不可大意轻敌!能早些解决战事自然是好,但也不必急于求成。我和慕慕,会一直等将军回来!”
“好!”付延铭重重点头,将宁木子揽入怀,“我也会给你们写信。”
......
分别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后,这三日之间,两人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相处。想到接下来的分别,宁木子就想跟付延铭好好腻歪几天。
早上宁木子起来的晚,手脚并用的纠缠在付延铭身上,像只巨大的章鱼精,缠的付延铭根本脱不开身。
不过付延铭自己也没其他的安排,干脆就纵容宁木子这样去了,撑着脑袋看了会儿宁木子的睡颜。
宁木子睡觉的时候并不老实,袭衣被蹭开了一片,露出里头布满红痕的一片肌肤。她脸上还凝着昨晚的泪痕,付延铭便用指腹替她擦了擦脸。
一想到接下来要有好久不见,昨晚的宁木子分外热情和主动,一直缠着付延铭。想起昨晚,付延铭的呼吸不由便粗重了些。
宁木子眨眨眼从睡梦中醒来,就对上付延铭一双灼热的眼。她愣了一瞬,主动扑到了付延铭的怀里赖着,“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声音中藏着浓重的沙哑和倦意,付延铭不想再折腾她,便将埋头在他胸口的宁木子捞了出来,“该起了。”
宁木子探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又闷闷的收回了身子,被子一扯盖过头顶,声音闷闷的从里头穿来,“外面太冷,不想出去。”
“那就不出去。”
“既然不出去,那起不起来也就无所谓了!”宁木子眼睛亮亮的从被子中钻出来,很快又缠上了付延铭的腰身,红着脸道,“咱们就在房中待一天好了。”
说完便有些懊恼的咬了下唇,娇俏的瞪了付延铭一眼。后者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觉微愣。
宁木子难得这样主动一回,见付延铭呆愣的样子,心中苦恼极了。干脆主动就主动到底,身子一扭便将付延铭给压下来。
外面寒冬料峭,房里却是春意融融。两人浓情蜜意的相处了三天,出征的日子很快便到了。
宁木子晚间叮嘱了厨房,做的一桌子都是付延铭喜欢的菜。不过付延铭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偏好的口味儿,最后挑来挑去,做的都变成宁木子爱吃的了。
吃饭的时候宁木子一直低垂着脑袋,想到这是年前两人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心中就悲怆气来。
塞北虽然好打,可真要打起仗来,并非一朝一夕便能解决。付延铭这次一去,下次回来不定到了什么时候。
边关打仗,少则数月,多则数年。除了付延铭恢复记忆被直接带走的那次,两人从未如此久的分离过。
付延铭看她闷闷不乐的样子,自己嘴笨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便道,“若是在府中待得无趣,娘子可以回娘家过几天。”
跟孤苦一人的将军府相比,宁府有宁大伯一家,还有宁老太爷。跟这些亲属待在一起,总比宁木子孤零零待在府上要好。
https://xianzhe.cc/book/61824/22386852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