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是气着进去,呕着血出来的。
这童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他闭嘴,不要再没事找事,到处找她的麻烦。
而本来朝堂上就有大一批人是跟在他身后,才这样挤兑童糖,对她不满的。
王贵连带着这几位一消停下去,怕是也有不少人会跟着息声。
“大人。”
走出宫门,后面跟着的几位还尚且不满,“就这么让她讨了去?”
王贵脚步一顿,脸色阴森森地看了过来,他肚子里憋着火,被人一问,直接炸了。
“不然怎么办?家底都被人摸得一清二楚了,还能硬磕着?你们不怕死,我可不想!”
他气的一脚踢翻了路边的木桶,这桶里的水哗啦啦地往外流着,刚积攒下的雪花都被打湿了。
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抬头看去,太阳正从云层后冒出头来,冬日里也带不来多少热度,却照得人心神烦乱。
王贵气呼呼地往前走着,剩下几位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他,彼此眼中都是无措。
但既然领头的都走了,剩下几个人也不知该怎么办,加上手上的东西又都是实打实的,一下子那个印象中可有可无的娘娘变成了罗刹鬼面,一笑起来反叫人心底发慌。
解决完这一堆,童糖觉着自己也可以缓缓了。
刚倒了杯水凉在桌上,就听见门外传来说话的响动,仔细听好像是谁在请安。
她看着房门,果不然没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穿着白衣大袄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身上的披风还带着雪,想来是一路走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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