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才说服自己,在心里承认对她有别的心思,两人这么近距离的肢体接触,他能忍到这份上,真的很君子了。
只不过这种忍耐,相当折磨人!
想想还有两个月的罪要受,容墨琛就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无奈。
然而,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把话挑明,以纪晨曦的性格肯定二话不说直接离开容家。
男人并不希望她这么快离开,毕竟小易跟她相处很融洽,他希望她能多陪陪儿子,哪怕只是以看护的身份。
容墨琛抬手把水温调到最低,又舒了一口气。
两个月而已,慢慢熬吧,以他超强的自制力肯定能熬过去。
冲完澡,男人一身清爽地从洗手间里出来,舒服地往床(上)一躺。
果然,还是洗澡舒服!
容墨琛不胜其扰,却是有苦说不出,过得相当之憋屈。
坐在轮椅的男人已经穿戴整齐,身上穿的就是上次他们去逛商场买的那套亲子装。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去拿备用钥匙的时候,门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平常,他穿西装的时候喜欢摆一张高冷脸,无形间会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疏离感。
“没有,很好看。”纪晨曦摆摆手,由衷道,“容先生,您平常可以多穿这种类型的衣服,比穿西装好看。”
就这么熬了几天,终于到了周五。
纪晨曦微怔,垂眸看向出现在门口的男人,眼底不由划过一抹惊讶。
纪晨曦只看了他一眼,就挪不开眼睛了,“容先生?这身衣服是您自己换上的?”
也不知道在心里默背了多久的《孟子》,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她记得昨晚他离开男人房间的时候,只是随手把门带上,现在这门怎么突然反锁了?
为了防止事态向失控的方向发展,容墨琛赶忙将思绪拉回来,在心里默背,“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想着想着,他又有些心猿意马。
此刻,望着他穿运动装的模样,她撑大了眼睛,毫不掩饰眼底的惊艳。
纪晨曦很郁闷,又用力转了几下门把手,还是没转动。
一大早,纪晨曦过来敲门却发现门打不开了。
看惯了男人穿西装革履的模样,现在他突然换了运动休闲的风格,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就像是还没走出校园的大学生。
但是他穿这套运动装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从漫画书里走出来的霸道校草,又帅又酷,叫人挪不开视线!
容墨琛见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眼尾一挑,“怎么了?这衣服不好看?”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纪晨曦的手在他背上轻轻擦拭的触感。
这套衣服虽然是按照男人尺码买的,但买回来后他一次都没有试穿过。
自从去医院做完检查回来,纪晨曦对他看得更紧了,每天不止替他擦澡,连上厕所也不让他单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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